那猛將是艾華從輪回司,惡鬼道中借來的一位豪傑,此刻正像一顆流星,砸向高橋。
燃著烈焰的長矛,洞穿了高橋的胸口。
“呃……艾警官,為何辣手摧花?”那猛將一擊戳穿高橋的心髒,高橋抬起頭來,弱弱的說道。
“做人要厚道,做妖,要低調。”艾華搖搖頭。
“我……”高橋好像還想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化作櫻花,片片散落。
“何必如此呢。”艾華一道符籙,點燃了四合院,回到了車裏。
小師妹可樂遞上汽水,艾華的心情不太好,斬殺一個妖怪不算難事,可這些妖怪也有可憐之處,要怪,也隻能怪他們沒有選擇正確的道路吧。
帝都的妖怪還未清理完,還有一個四處招募和尚的妖怪沒抓到。
道成寺鍾,這個精通九字真言的家夥,讓艾華頭疼。
正當可樂想開車離去的時候,艾華隱隱約約的聽到琴聲,是三弦,但與華夏說大鼓書彈的那種三弦不同,而是倭國藝伎彈奏的那種琴。
“等一下,這附近應該還有一個妖怪。”艾華下車隨著琴聲去尋找。
果然,在四合院不遠的一片樹林裏,找到了那個彈琴的女子。
這個女子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黑色的大波浪發型,身上穿著藝伎的服裝,懷裏抱著一把琴,緩緩的彈奏著。
艾華走近,問道:“你是何人?”
“在下清館黑弦,釋門由美,艾警官旗開得勝,小女為艾警官賀。”由美說道。
“也是桃源的人吧,你彈琴引我前來,是想戰一場嗎?”艾華說道。
“小女不敢,隻是等待艾警官勝利後,來傳一句話。”由美說道。
“誰的話?”艾華問道。
“滑頭的話。”由美說道。
“你不是桃源的人嗎?”艾華道。
“我委身桃源,不代表我背棄了滑頭。”由美笑道。
“滑頭不是兵解了嗎?怎麼會留下話?”艾華還記得牛鬼曾經說道,滑頭兵敗方貴的陣法之中,一氣之下兵解。
“是他兵解前,給我留了一封信,滑頭希望艾警官能夠手下留情,眾妖怪都是被迫的。”由美說道。
“嗬,我和滑頭可沒見過麵,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存在?”艾華指出由美的語病。
“方貴行事必會遭到華夏仙人的阻撓,這個人是誰無所謂,但一定會對我百鬼刀斧加身,滑頭的信函隻說拜托此人,並沒有點出姓名。所以小女子鬥膽,希望艾警官可憐我們這幫苦命人。”由美道。
“你們可沒少濫殺無辜。”艾華道。
“濫殺無辜的妖怪死不足惜,但有許多善良的妖怪,我希望艾警官能夠酌情處理。”由美道。
“我是華夏的執法者,隻要不叨擾黎民,我自然不會為難,但敢越雷池一步,我將定斬不赦。”艾華道。
“多謝艾警官了。”由美說完,一陣清風飄過,消失在石頭上。
艾華不是沒有考慮這個事情,執法的原則不容破壞,艾華上前用符籙在石頭上一擦,折好放回衣袖裏。
哪日得知這個清館黑弦作惡,也好緝拿。
再次回到車上,可樂問道:“大師兄,去見誰了?”
“可能是毛倡姬。”艾華說道。
毛倡姬,是百鬼夜行中少數的異類。
相傳她是倭國某個寺廟主持的私生女,主持為了保證自己清高的形象,就把自己的女兒送到清館中,成為藝伎。
毛倡姬琴技高超,受到不少人的吹捧,可後來有一個新老板逼迫她賣身,無限的怨念讓這個可憐的女子成為了妖怪。
相傳毛倡姬和滑頭的關係匪淺,有傳言說,她是滑頭的情人,如果兩人真有這層關係的話,滑頭赴死之前給她留下信函的事情,也未必是假的。
艾華分析滑頭應該還沒死,可能在某處積攢力量,尋找機會,給方貴致命一擊。
艾華是很想看到這種狗咬狗的情景,可警察追捕罪犯,不能把期望放在罪犯的對手身上,這不是警察的行事準則。
艾華知道現在自己對抗桃源,和方貴兩人作戰,很有可能讓滑頭坐收漁翁之利,但艾華依然按照自己,和法律來行事。
至於是否被滑頭利用,艾華不在乎。
這些組織就像春雨過後的蘑菇,收割一批又來一批,誰敢冒頭,就等著挨刀子吧。
這種妖股組成的黑勢力,一定不會放過。即使有難度,艾華也不辭辛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