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呢,先生。“潛艇兵很年輕。
“哦,我昨天看了看裏斯本的房價,的確物美價廉。“浪子笑道。
“別開玩笑了先生,一個不錯的房子要二三十萬歐元,可不算便宜。“潛艇兵搖搖頭,房價的事情是世界大同的。
“我們出了點小麻煩,如果你願意動動手指,幫幫忙,二十萬歐元,問題不大。“浪子笑道。
“先生,你要我做什麼?把導彈射向英吉利嗎?“潛艇兵以為這個華夏人想發動戰爭。
“不不不,沒那麼誇張,你看這圖片,這個位置,需要你用魚雷炸開。“浪子指著地圖說道。
“先生,這是我們國家的遺跡,是文物,你不能破壞葡萄牙的財產。“潛艇兵還算有些良知。
“年輕人,這裏是公海,這個石塔不屬於你的祖國,他屬於世界,當然,這個世界,包括我。你隻需要動動手指,裏斯本的一套豪宅就歸你了。“浪子勸說道。
“先生……可……“潛艇兵有些糾結。
“幾秒鍾內,你就能拿到你二十年的工資,你還在猶豫什麼?“浪子拿出一張卡片,放在潛艇兵的胸口。
潛艇兵深吸了一口氣,熾熱的手掌按在那張卡片上。
那是一張瑞士銀行的儲存卡。
幾個小時後,魚雷到位,在幾個船工的幫助下,將魚雷運進了潛艇。
一枚魚雷精準的炸開了金字塔的正門。
一個水柱從海上立起,打撈艦搖擺不定。
水源沔,瀝木鬆鶴和浪子三人,換上水肺,遊進了金字塔。
石門後,是一個悠長向下的石質甬道,甬道已經被海水灌滿,浪子查看了一下甬道的石壁,發現是愛奧尼亞式的大理石,上麵雕刻著精美的圖案,三人向下遊了大概百米左右,甬道改變了方向,由向下改為向上,但路程隻有剛剛一半。
幾人來到一個大廳狀的地方,中間的位置,有一個十幾米高的高台,海水到這就停了,高高的穹頂,沒有損壞的痕跡,大廳裏有充足的空氣。
看來當時的建築也是十分發達的,這麼多年,這個大廳竟然還沒有損壞,而且滴水不漏。
三人從水裏跳上高台,才看清楚這個石塔的內部。
高台的最前方是一個二十多米高的雕像,人身魚尾,左手中握著一柄鋼叉,右手捧著一個海螺。
一條整齊的石路指向這個鋼叉男的腳底。
兩邊還有不少魚人的雕像,大概十個左右,左右各五個,手中也是握著各式的武器,顯得威武雄壯。
瀝木鬆鶴看向那個巨大的鋼叉男,心中一陣感慨,雕刻的風格很細膩,但細膩中帶有一絲粗獷,虯結的肌肉,散亂的長發,孔武有力的臂彎,堅毅冷峻的麵龐,深深的吸引了這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娘皮。
“這裏就是……“水源沔坐在地上休息。
“這裏應該是海皇波塞冬的神廟。“浪子說道。
“可如果發生地震的話,這裏怎麼沒被破壞呢?“瀝木鬆鶴問道。
水源沔也盯著這個顧問。
“應該沒有地震,我看了一下這裏的材料,很多巨大的石料都是就地取材。“浪子道。
“就地取材?“瀝木鬆鶴想不到在海裏怎麼就地取材。
“他們拆掉了一個島嶼,建造了這座神廟,海水上升,所以這座神廟就沉進了大海。“浪子道。
“可這座神廟有六十米高,近百年來,海平麵隻上升了不到二十米,這件事,你怎麼解釋?“瀝木鬆鶴覺得浪子說的不對。
“的確隻有六十米高,但他不是修建在陸地之上的,而是修建在地下兩百米的位置,直接將地基搭建在海島深處。這座神殿之所以沒壞,是因為他根本就是一座島嶼鏤刻而成的。“浪子遠遠的看著這些神像。
水源沔點點頭,走上前,近距離觀看海皇的雕像,雕像的下麵是一個巨大的貝殼,裏麵放著各種財寶,或金,或銀,珍珠瑪瑙,裝了滿滿一下。
水源沔拿起一顆蘋果大小的珍珠,對瀝木鬆鶴說道:“拍些照片,然後發給上峰,我們水組要發了,看來能進入決策層了。“
“好的隊長。“瀝木鬆鶴的眼角露出一絲苦澀,如果葉仲卿不死,這份功勞應該是她們的。
滄啷……
一聲脆響,是寶刀出鞘的聲音。
水源沔抬起胳膊,擋住了這梟首的一刀。
剛剛站在石路左邊的雕像,此時卻活了,手中的利刃斬在水源沔的胳膊上,竟然濺起一蓬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