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介妖邪，怎麼可能修成正果，有這種本事？
“大荒之北，有一山，名曰北極櫃，山有一神，人麵鳥身，名曰九鳳。”艾華還記得九鳳的介紹。
“本宮乃天帝之女，出生之時，便是第三城的境界，小小鬼差，徒妄掙紮，本宮仁慈，賜你自刎。”風雪越來越大，艾華已看不清三米開外的東西，隻是聽到九鳳的聲音從四麵八方的傳來。
“自刎？”艾華的感覺壓力突然變大，一種生無可戀的感覺油然而生。
“死吧……死吧……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九鳳那聲音又出現了。
“自刎……也要有把刀啊。”艾華拿著棍子也沒法抹脖子。
叮……渡邊綱的那把鬼切插在艾華麵前。
“黃泉路上無老少，我這就去了吧。”艾華的雙眼露出一股死氣。
“去吧……去吧，這沒什麼可留戀的了。”
艾華滄浪一聲，拔出麵前的鬼切，一手反握手柄，一手托著刀鋒……
“這刀……怎麼是熱的？”艾華的雙眼瞬間恢複清明。
“剛剛殺了人，當然是熱的。”九鳳的聲音傳來。
“這麼大的風雪，早應該涼透了啊……除非……”艾華的表情露出一絲笑容。
“刀有了，還不自刎？”九鳳催促著。
“不急不急，在我死前，我想問一個問題，卜部季武是怎麼打敗你的？”艾華問道。
“他沒有打敗我，隻是識破了我的……”九鳳的聲音戛然而止。
“識破了你的幻術，是嗎？”艾華一笑，雙手握刀，一刀斬出。
嗤的一聲，九鳳的幻境被破，漫天的大雪瞬間消失，冰冷的天氣也變得暖洋洋的，瞎子和九鳳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自己。
“哼！”九鳳見自己的幻術被破，想轉身離去。
艾華提刀上前，攔住了九鳳。
“你們先聊，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瞎子說完，消失了。
“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攔截本宮去路！”九鳳怒道。
“不敢不敢，怎麼敢對閣下動粗？”艾華笑道。
“那還不讓開！”九鳳色厲內荏。
“我就想啊，可怎麼都想不明白。”艾華說道。
“你在想什麼與我何幹？還不速速退下。”九鳳怒道。
“我在想，閣下竟然有第三城的境界，為什麼要用這幻術至我於死地呢？”艾華問道。
“本宮悲天憫人，不想兩手鮮血。”九鳳脖子一扭，不再看艾華。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九鳳小姐，或許應該叫九鳳夫人，我以前一直以為十二樓五城，是要像讀書那樣，接受九年義務教育，然後讀高中，再考大學，這才是十二樓的修行方式，就是在積累，可今天我明白了一件事，五城，就不是積累了，而是心境的境界，而不是修為的積累等級，你未經曆過十二樓的艱辛積累，自然沒有修行。我說的沒錯吧。”艾華說道。
九鳳看著麵前的鬼切，臉上露出恐懼之色，原本的高傲與冷漠早已不見蹤影。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天帝之女！”九鳳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