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比不了學校的運動場,但也算寬闊的劍道場上充滿了出來晨練的孩子們練功的聲音。
頭!手腕!腰!
和跟著教練叫喊的初中級練功者們的練功聲不同,劍道場的另一邊自由對練的會員則是另一種緊張感。
瞪著眼睛怒視著戴護具的對手,在三四個高大的大人中間,戴上頭盔和胸甲、護具等粗重的防護用具卻還顯嬌小的羅允,瞪著今天的自由對練對手江赫喘著粗氣。
從外形上看絕對不可能成為對手,與對方的身高和塊頭也根本無法比較,但從實力和氣勢來講他們是棋逢對手,這一點包括館長在內的所有人都知道。羅允雖然被評價為氣勢凶狠,卻從力量上稍弱於對手不好對付,但至少不想在眼神上輸給對方。劉江赫,快上吧!
“哈呀!”
瞬間,彼此瞄準對方的竹刀,以凶猛的氣勢突破對方的漏洞,向腰部和肩膀攻擊。
啪!
啪啪!
伴隨著踏地的聲音,響起了一陣竹刀聲。對打之後,羅允為了支撐發蒙的腦袋用盡了全力。毫不留情地被敲打的腦袋嗡嗡作響,現在頭上可能由於汗水蒸發正冒著熱氣呢。
哎,可惡的家夥!
由於段位相同,這家夥根本就把她是女生的事實拋到了腦後,羅允為此咬牙切齒。自從她獲得了2段之後,已經有好幾次都差點被那家夥打敗了。鬥誌滿滿卻不能贏過他,現在都想說‘我是女生,你就不能少用點力嗎?’差點都引發出羅允最討厭的自我保護本能了。
該死,那家夥分明是身上流著藍色血的冷血動物,真沒有人情味,總有一天要剝了你的人皮。
羅允將腰直了起來,答答,從護具裏流下來的汗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被江赫的竹刀打中的手腕酸痛,她不禁皺起了眉頭,但這點程度算不了什麼。那家夥可能被自己的竹刀打的手指扭傷了也不一定呢,傲慢的家夥,活該。
羅允急匆匆地衝完澡跑出來的時候,江赫已經走出了很遠。什麼嘛,頭發還沒弄幹呢,嘴裏嘟囔著,為了追上大步向前的他,羅允用她特有的快動作向前跑起來。
快步走20分鍾就可以從劍道場到達學校,隻要跨過低矮的小山坡就可以了,所以這個距離和位置也不適合使用公共交通,是一個不遠不近的地方。附近的居民在這裏散步,小道周邊老人們作為消遣種下的農作物,葉子上凝結著露珠。初夏的晨光照耀下,萬物都在閃閃發光,散發著清新山野氣息的空氣格外清新,這也是羅允喜歡晨練的原因。
“劉江赫,可惡的家夥。就發揮一下等人的美德好不好,非要就這樣不理人走掉嗎?”
看了一眼在旁邊嘰嘰喳喳的羅允,江赫也沒停住腳步,隻是稍微調整了一下步伐。看到羅允擋在了前麵,江赫才停住了腳步。同時心髒也顫抖著,冰冷的眼角也稍微緩和了一些。
白上衣加深灰色裙子,雖然穿著和其他人一樣的校服,但是羅允還是有些不同。可能她本人並不知道,由於她原本就大大咧咧的性格,不對,應該說這不是大大咧咧,是無心才更合適。
陽光照耀著透明白皙的皮膚,還有她那拳頭大小的小臉上,搭配和諧又鮮明的五官是多麼吸引人的視線,韓羅允自己並不知道。可能是因為從小修練劍道的緣故,18歲的她猶如即將盛開的玉蘭般含苞待放。認識她的人絕對會否認,但至少羅允從外表看起來像是會被風吹倒的柔弱少女。當然隻憑第一印象就靠近她,結果發生了挨拳頭的悲劇,這在挨過打的男同學之間像傳說般流傳著。
看著羅允,江赫的眼睛眯了起來。除了生活單調,目前為止他並沒有其他的問題。至少這個叫韓羅允的女孩在他眼前晃來晃去之前,江赫也不知道這個小女子為什麼總是會觸動他的神經。能在同齡女孩身上感受到可愛的感覺嗎,這種心情不怎麼樣。
江赫努力無所謂地移開了視線,讓到羅允的旁邊想繼續往前走。但是因為她麵向他退著走,便無法如願以償地加快速度。
“你,不是2段吧?我怎麼都不能相信,你,是不是段位比我高?”
又斜了一眼一臉氣鼓鼓地嘰嘰喳喳的羅允,江赫沒有回答。
今年初重新開始運動,他隻是找了離家最近的劍道場,沒想到羅允也會在晨練時間出來,但是現在卻意外地成為了巧合。
“你想說什麼?”
最終像是再也忍受不了她在前麵晃來晃去,江赫停住了,眼神冰冷。跟著她猛然停住的羅允,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呃呃……
差點不自覺地發出呻吟聲,看到江赫冰冷平靜的眼睛心裏一沉。真是奇怪,又讓人心情糟糕。還吵著說喜歡這個目中無人沒禮貌的家夥,那些孩子們在他眼裏該有多麼可笑。
江赫去年年底以壓倒性支持率當選為學生會長,她也成為學生會幹部後,能碰到的機會是很多。但江赫卻是個除了該講的話之外一句都不多說的家夥,每次碰到甚至都不會點頭打招呼,搞的她難為情地先拍著他開玩笑。雖然不希望有多親近,但至少不要被無視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