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過了，抱過了，還有不要有負擔讓她離開的話……隨著時間流逝愈發不能相信她的話，但是為什麼每次想起來都會渾身沒有力氣呢，是因為聽說總經理未婚的事情嗎？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起金秀妍這個名字一整晚在腦中揮之不去，是希望他輕鬆自己才放手的，是她自己說要打掉孩子，數百次因為這個想法覺得自私。
“已經什麼？”
希望她說出沒說完的話的江赫眼神犀利，但是羅允避開了江赫的視線，咬著牙從他打開的門上了車。
“你，我知道你固執，快去吃飯吧。”
“不要。”
跟著進來的江赫的回答變得柔和了，羅允好不容易壓住了火氣。
“我們現在是審計期很難抽出時間，我還要馬上回公司寫報告。”
“馬上我不能答應。”
“什麼？”
羅允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上去。
“要去市外，知道我不太認識路吧？”
“喂！就在這附近吃吧！”
江赫沒有回答聲音尖利的羅允，隻是緩慢地啟動了車。瞪著他穩重的側麵，羅允將視線轉向了窗外，皺起了眉，不知道做的對不對，不能確定。
慢慢從地下停車場開到了地上，初冬時節太陽落山之後變得昏暗。下班路上街上回家的車一輛接著一輛，無心地加入流動的行列中在信號燈前停下的期間，江赫的聲音打破了沉寂，中低音的聲音聽起來心情不錯。
“要聽音樂嗎？最近韓國流行什麼？”
“要堵車了別浪費時間，打開交通廣播吧。”
給了一句之後，羅允重新將視線轉向了窗外，接著江赫的嘴角出現了淡淡的微笑。
“韓羅允……”
“……幹嘛。”
“為什麼成了會計師？你是法大出身？”
“一年級結束之後轉到了商學院。”
注視著前方的江赫眼睛眯了起來。
“為什麼？不適合你嗎？”
“為了賺錢，很多。”
聽到她冷漠的回答江赫的眼睛眯成細細的一條縫，羅允的態度是冰冷而防禦性的，沒有任何縫隙。
“所以賺到很多了嗎？”
“是啊，多到無法處理的程度。”
“那以後也不用再工作了吧。”
“我不是老板娘的命，還是不夠，還要再賺。”
一直到開出市外，一直都是這樣的方式。聽到羅允尖銳的回答江赫還是繼續追問，羅允也沒有逃避。有可能是在縮小這十年的間隔吧，所以聽到羅允尖銳的回答也沒覺得不舒服，江赫這樣想著。
江赫預約的郊外的飯店位於江邊，是一個建築少周邊景觀開闊眼前豁然開朗的地方。雖然不像其他的咖啡館或者飯店那樣閃著五色熒光燈，但是到了晚上順著江亮著的水銀燈像霧氣一樣隱隱約約地圍繞著飯店周圍。
室內布置的很優雅，溫暖濕潤的室內溫度造就了熱帶的樹木和不知從哪流淌著的溪水，透過玻璃望下去有味道的庭院和原本荒涼的冬季的江水也頗有些韻致。
“是秘書推薦的地方，喜歡嗎？”
正要坐下的羅允抬起了視線，雖然冷漠但卻是適當又細心的問題。覺得是他的作為，但羅允的心還是緊鎖著。
“跨國企業總經理的秘書應該也是高學曆吧，社長還要讓她做私事嗎？要是我馬上就辭職不幹了。”
看到羅允尖銳帶刺的眼神，江赫還是一笑而過。
“我秘書有點喜歡社長。”
“什麼？”
瞬間羅允的眼睛變成了三角，江赫收起了模糊的笑容。敏感，這樣反應是不是說明也可以有所期待。
“看我在苦惱說要幫我就沒拒絕，好，看你這麼不高興下次我就自己找吧。”
羅允的額頭微微皺起，不相信江赫的話。
“你說苦惱了？”
“和戀人第一次約會能吃晚飯的地方，我沒有知道的地方。”
“戀人？喂，你……”
無意識地提高嗓門的羅允突然明白自己興奮了，收拾好表情的她冷冷地開口：
“沒有下次，跟你是最後的晚餐。”
“是嗎？”
江赫似乎不是很在意羅允的話，嘴角很自然地上揚著。相反由於突然襲來的熱氣羅允的臉開始滾燙起來，忍不住心裏的一團熱氣羅允將桌子上的水杯舉起一飲而盡，還是不喜歡江赫遊刃有餘的臉。
“韓羅允。”
江赫的聲音小而殷勤，無視著他羅允的心髒開始一點點跳動起來。他的聲音依然有魅力，眼神強烈，感覺所有一切都是毫無掩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