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羅允慢慢低下了頭,知道振英在說什麼了。
“你總是折磨著自己,你背負著全速啟動都不能完成的任務,拚命跑著。”
聽到振英的話猶豫的羅允模糊地笑了,不能否認。
“我太喜歡工作了吧?”
振英沒有馬上開口,無法承受他縝密的眼神,羅允移開視線的時候又聽到了振英的聲音。
“那個不能稱為喜歡工作,你不相信自己嗎?”
一起工作了幾年的振英眼裏羅允是那樣的,好像有強迫觀念一樣害怕失誤,為此對自己做過的事確認再確認……近乎焦躁地進行著檢查。所以本來事情就多更沒有休息的時間,沒有輕鬆的時候。偶爾看到不開心的羅允,振英會輕歎一口氣。現在說這些太早了嗎?振英隱藏著自己的內心微微一笑。
“是叫你今天明天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想休息到周末也可以。日程是我們內部的問題,沒有彈性還怎麼工作?”
“鄭前輩……”
羅允的眼神暗沉,如果自己不做,她知道鄭前輩會很困難。但是拋開這些,羅允自己知道自己被強迫著,以至於振英會說出這樣的話,所以那也是問題。
“你最近,臉色很不好。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吧。”
振英拿著自己的東西起身了,看著羅允的眼神像平靜的海水一樣沉靜,像冬天的大海一樣深而透明的眼神,晚冬下午照進陽光的病房裏滿是橙色陽光,在那個光下羅允超然的眼神讓振英眩暈。
超脫又看似無心的眼神震撼著心靈,所以想擁有。不是作為前輩而是作為一個男人,但是膽小的他采用了迂回法,與羅允相親分明不隻是父母的意思,如果用正攻法肯定會逃走的女人。
透露出無處隱藏的心,振英不自覺地將手放在羅允的額頭上,先感受到的柔和的溫度,慌張的他胡亂繼續說道:
“不,不發燒了。”
“真的沒什麼事,就是這裏腫了,都不用住院的。”
羅允抬起振英的手腕讓他摸摸頭上的包,噗嗤笑了一聲的振英用手指一碰,可能是疼了羅允皺起了眉。
“要我給你呼一下嗎?”
“呼?鄭前輩真是,惡心死了!”
“嗬嗬,我們之間沒什麼吧。”
就在親密無間地拍打著的振英要將嘴唇碰向羅允的頭頂時。
“韓會計師!”
突然傳來的低沉而粗重的聲音讓羅允一顫,病房裏突然出現了江赫巨大的身體。他用威脅的眼神瞪著振英的背影,看著前方的羅允看到剛出現的江赫很慌張。
“劉代表,經常過來啊?”
“因為我是負責人。”
轉過身的振英和江赫的眼神在空中交錯,說去公司的江赫回到病房就在瞬間。
深夜,輾轉反側的羅允還是坐起來靠在床上。傍晚的時候睡著之後醒來,算是在床上呆了很久了,但是那也是有限度的。
“呼。”
“韓羅允。”
短短的歎息之後低沉的聲音,羅允躊躇了。雖然離得距離比較遠,但是知道江赫也沒有睡著。
下午,碰到振英之後江赫再回來已經九點多了,呆呆地望著漆黑的窗外的羅允吃驚地轉向了門的方向。
“可以進去嗎?”
羅允直勾勾地看著江赫,都已經進來了還問。表情和行動都沒有亂,但是江赫的呼吸參雜著酒精味。沒有等羅允的回答,江赫坐在床邊上。
害怕父母和誌伍擔心就找借口說要在公司忙通宵的羅允心裏也一樣不舒服。有一天突然再次闖入自己生活中的叫劉江赫的男人,讓人心神不寧。突然感受到的視線讓人有負擔,總是浮現出江赫的眼神讓她不能做其他的事,甚至都無法入眠。
“很晚了,有什麼事嗎?”
羅允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冷靜,可能是感知到了危險的信號。深夜,本能地拒絕了江赫散發的危險的氣息,盡可能用端正的表情麵對著他的視線。
但是江赫沒有說什麼,隻是望著靠在床上的羅允,然後躺到了陪護的床上。
“劉江赫!”
是喝醉了嗎,感到奇怪的羅允下床的時候江赫已經睡著了,隻有散發的重重的酒味說明他已經酩酊大醉。這樣進入病房的江赫才起身從床上站了起來,可能是頭疼用力按著太陽穴表情扭曲。
“不好意思,因為我都沒睡好吧。”
“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