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鋒再次被上了背銬,手銬的齒輪卡的很死,讓他極其的不舒服,兩日前在警局預審室的那一幕浮上心頭,屈辱和憤怒讓他的胸中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坐在桑塔納的後座上,兩個健碩的刑警一左一右夾著他,都是麵無表情,警車鳴響了警笛,在車流中穿梭著,不大功夫就來到了市局,徑直開進地下停車場,兩個刑警押著他跟著唐局上了電梯,一路來到審訊室。
這是一間沒有窗戶的屋子,白花花的牆麵,水泥地坪,屋子正中央擺著一張不規則形狀的桌子,韓鋒這種並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當然也是不會知道,這種桌子還是跟香港警察學來的,不規則的形狀能加大罪犯的心理壓力,從而迅速招供。
屋子裏很暗,隻有桌子上的台燈發著光,韓鋒被推到一張鐵質的椅子上,三個警察先點上香煙,低聲嘀咕了幾句,然後其中一個警察掐滅煙頭,走過來擰亮了台燈,將一百瓦燈泡的亮度調到最大,直對著韓鋒的眼睛,照得他兩眼發花。
“說,你昨晚是怎麼將唐海東綁走,並將其殺害的!”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昨晚我一晚上都在醫院。”韓鋒將身子向後一靠,不緊不慢地說道。
“胡扯!你明明知道唐海東要利用手中的關係將你父親整死在手術台上,你會對這件事情無動於衷?你在憤怒難耐之下選擇殺人滅口,還以為我們不知道麼!告訴你,你的情況我們早就掌握了,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伴隨著吼聲的是巴掌猛拍桌子的聲音。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你當我傻子啊,你要是真掌握了情況,早把我放了,哪還用在這裏詐我。”韓鋒搖頭晃腦,引經據典,把幾個公安同誌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刻拿起牆上的橡皮棍將韓鋒痛打一頓。
但是他們不能,這件案子和上一件四人被殘忍殺害的案件影響極大,而且韓鋒根本沒有什麼把柄抓在他們手裏,所以不能動警械,甚至連那些致人暗傷的陰招都不能使,隻能采用常規手段。
更重要的是,韓鋒此時根本沒有被批捕,唐局下批逮捕證明隻是迫不得已而已,不然韓鋒在醫院襲警,唐局會放過他?就襲警這條罪名就夠韓鋒喝一壺了,嚴格來說韓鋒隻是被請過來詢問情況,最多隻能留他四十八小時,如果在此期間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就隻好放了他。
迫不得已,警察拿出了殺手鐧,出示了一張照片,上麵是韓鋒胸前的紋身圖案,說是紋身也不確切,因為這個造型古樸,內襯五角星,外麵架著一把刀和一把槍的圖案分明是用烙鐵印上的。
“這是你身上的印跡,根據我們調查,這是Y國桑赫斯特皇家軍事學校的徽記,說,在你失蹤的這十年時間裏,到底去了哪裏,幹了什麼!”一個年齡稍長的警察威嚴的質問道。
韓鋒啼笑皆非,天知道他們怎麼將這枚他進入龍組的時候閑來無事紋的一個標記當做什麼桑赫斯特皇家軍事學校的徽記,不過這也無所謂,就讓他們誤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