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和她之間怎麼樣,還用不著你來說。”相逸臣怒道。
“用不著我來說?相逸臣,你把我當什麼了?”伊恩仰頭看著他,淚水刺得她的雙眼生疼。
“伊小姐,這確實是我和逸臣的事情,我們之間的事……”蘇靜寧突然插話。
啪一聲脆響,伊恩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把蘇靜寧的臉打偏到了一邊。
蘇靜寧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伊恩。她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直接動手,這是個瘋子嗎?
“閉嘴!少在我麵前裝出這麼一副樣子。”伊恩尖聲道。
“伊恩!”相逸臣又驚又怒,牢牢地抓住她打了蘇靜寧一巴掌的手腕,甚至忘記要控製力道。
那力道讓伊恩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被握碎了,刺激得淚水流得更多了。
抬起自由的左手,手背在臉頰上胡亂地抹了幾下,將淚水抹去,伊恩倔強地說:“你這麼心疼她,就替她打回來啊。”
說著,她當真把臉一側,將整個左臉都露給了他。
相逸臣陰沉著臉,握著她手腕的力道更重,簡直都要將她捏碎了似的,雙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可終究是沒有動手。
“你不動手是嗎?不是心疼嗎?那我——”伊恩咬牙說道,揚起手。
就在相逸臣以為她又要對蘇靜寧動手,想要阻止時,卻聽到啪的一聲脆響,伊恩的左邊臉頰多了五道鮮紅的指痕。
“這一巴掌,不是給蘇靜寧的,而是給我自己的!薛淩白說得沒錯,我是犯賤。我日趕夜趕,五天的工作縮成兩天來做,急巴巴地跑回來,就是想來跟你和好。”伊恩自嘲地輕笑,“可誰知你根本就不稀罕,早就有美人在懷了!是我犯賤,自己送上門來被你踐踏。相逸臣,我的心在你眼裏是不是一文不值,還趕不上蘇靜寧的一滴眼淚?”
相逸臣看著觸目驚心的巴掌印,縱使心中百轉千回,可嗓子眼兒卻被卡住了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伊恩。”半晌,相逸臣才皺著眉,吐出兩個字來。
“別再叫我的名字了!尤其是別用跟她接過吻的嘴叫我的名字,我嫌髒!”伊恩毫不客氣地指著蘇靜寧。
她瞥了一眼,發現桌上還放著酒和精致的下酒小菜。
敢情兩人在這裏還挺悠哉啊。
她眯著眼,越看眼前的酒菜越礙眼,瘋了似的將桌上的酒菜全都掃到了地上。酒瓶和碟子摔到柔軟的地毯上,灑了一地。
“伊恩,你發什麼瘋,給我住手!”相逸臣猛地抓住伊恩的手腕。
“我就是發瘋了怎麼了?從一開始我就是個瘋子!”伊恩披散著的頭發愈發的散亂了,發絲沾著淚水,黏在蒼白的臉上,模樣說不出的狼狽。
“走!”相逸臣陰沉著臉,抓著伊恩的手腕就往外拉。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仍然不放心地回過頭來,看看蘇靜寧。
“你帶她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蘇靜寧無力地說道。
相逸臣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三秒鍾,這才點點頭,拖著伊恩離開。
直到兩人消失,再也聽不到伊恩的喊叫聲,蘇靜寧才緊咬著牙看著眼前的一片狼藉。
“啊——”她大叫著,瘋了似的將桌子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