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著無比歉意的心情向斷非白解釋了一下自己因為同學愛,而不小心把合同弄丟的經過,希望能換來斷非白的原諒。但似乎斷非白對她丟失合同的過程毫不感興趣。
然後再來一封站內信,滿滿當當都是在痛罵江向笙的愚蠢和粗心大意。鮮紅的字體挖著江向笙的視網膜,就差沒把她和秦檜並列如國家罪人史上了。
小白編輯,果然如狼似虎。
默默地又記了一遍他的聯係方式,這才平息了斷非白的怒氣。但隨後斷非白看了她發的稿子,隻用了八個字回複:“不堪入目,打回重寫。”
江向笙很是鬱悶,滿腦子都是why?
“劇情老套,不符合常理、用詞粗鄙。”
好吧,聽上去很有道理,可是又點的不到位。江向笙幹脆利落的回複:“小白編輯,我不服!”
斷非白倒覺得很有意思,行啊,你不服,你不服那咱們就約出來,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麼不服。
很巧的,兩個人都是喜歡硬碰硬的人物,你越是不服氣,我越是要把你的不服氣給磨滅,讓你服服氣氣。
斷非白決定要請江向笙吃頓飯,可江向笙總覺得這是場鴻門宴。為什麼她挑釁了這個編輯的權威,這個編輯還要請她吃飯?
有詐。
即使如此,到了約定的時間,江向笙還是管不住自己的腿,朝斷非白約定的地方邁開了腿。
地鍋雞散發著熱氣騰騰的香味,渾濁的湯汁澆在肥嫩的雞肉上麵,新鮮的菜葉點綴著和蔥花拌蒜放在一起,讓味道更加入味。
雖然室內濃烈的氣息讓一個高大的男人從進入就一直捏著鼻子,但是江向笙卻吃得很開心。
江向笙吃了一半了,但斷非白還一點沒動。
狐狸眼瞥了一眼地鍋雞,哼道:“我不吃蒜。”
草,你不吃你不早說,這一份就浪費了。
斷非白把地鍋雞推給江向笙:“全吃完,別讓我看到蒜,我覺得惡心。”
“哦。”
江向笙默默地又拿起那份滿滿的地鍋雞,和雞肉PK。
等這一份地鍋雞吃完,江向笙覺得自己要被撐死了。兩份的食物把她的小肚子已經快要撐炸了,可她知道挨餓的滋味,很珍惜有吃的時候的感覺。
雞吃完了,可斷非白還沒有說出請她吃飯的目的何在。
看著那張妖嬈的狐狸臉,總覺得這張太過於女氣的臉蛋不適合這麼高大的男人。柔柔的發絲搭在他的額前,因為室內過高的氣溫而有了細細的汗絲。
他從旁邊的抽屜裏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汗水又把紙巾整齊的疊好扔進垃圾桶。
天知道看到這一幕的江向笙有多震撼。
我的媽呀,一個有著處女座的潔癖和獅子座的暴躁的男人,竟然是她的編輯。
可怕。
付完錢,看到斷非白把錢包塞回口袋裏,江向笙感覺到了一點愧疚。她吧唧吧唧還殘留著雞肉味的嘴巴,嘿嘿說:“小白編輯你真是個好人,好人有好報,你一定會活一百歲。”
斷非白白了一眼江向笙,細長的眼睛泛起了層層秋波。
別跟我拋媚眼,我怕我堅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