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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的恐懼卷席了這個孩子,讓她渺小的希望自己如同塵埃一樣,不被別人發現。
江向笙不開門,不代表門口的兩個男人就放棄了。
她聽到兩個人再商量著要怎麼撬開她家的門,列舉了很多種方法,什麼潑紅漆,什麼潑屎潑糞、什麼喊人來叫罵。甚至還去搬磚頭去砸她家的門。
江向笙聽著媽媽的話,把手機握在手裏,緊緊地攥著摁下110,就等著門外的兩個人有什麼別的動作,就點下撥通的號碼。
兩個小時過去了,外麵的人還沒有離開。
似乎是因為吃了些東西,增加了體力,他們格外的有力量來喊還錢。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一個人提議:“咱們喊開鎖公司的,把這門給打開。”
“行。”
江向笙臉瞬間白了,她死死地摁著110的號碼,手哆嗦了半天,終於打了過去。
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
沒有聽清男人下麵說的話,江向笙又把電話掛斷,她的手顫抖的不受自己的控製。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男人說的話在耳邊像雷聲一樣震動不停。
就算報警了,警(jing)察會管嗎?
可是他們真的給開鎖公司的人打了電話,開鎖公司的人還說馬上就到。
怎麼辦怎麼辦?
她給母親打電話,母親沒有接聽。不知道怎麼想的,她把電話打給了斷非白。
聽著電話那邊的忙音,她害怕的眼淚止不住的滴在領口上。
斷非白正在家裏的跑步機上慢跑,享受著休閑時光的安逸,一通電話讓他的眉毛都皺了起來。
剛一接聽,電話另一端是一個夾雜著哭聲和恐懼的女孩的聲音。
“小白編輯,我害怕。”
斷非白的眉毛皺的更厲害了。
聽江向笙大致的講了一下過程,雖然聲音帶著哭聲又說的不太清楚,可他還是明白了。
“你放心,沒有房產證,開鎖人員是不會隨意開別人家的房門的。”
這就是沒有一點常識,斷非白決定自己還是親自走一趟比較好。
一個女孩子,自己一個人在家裏,外麵又有兩個不安分的社會人士。人隻要一牽扯到金錢,會做出什麼樣喪心病狂的事也不知道。
江向笙知道斷非白要來,心裏安靜了許多。
這個時候無論是什麼,隻要能有個人陪她說說話,她也不會感覺到那麼害怕。
門外的兩個人還沒有走,砸門的聲音沒有任何停歇。
後來好像有個鄰居出來問是怎麼回事,還讓他們不要大半夜的擾民。一個男人說:“這家人欠了我們家錢,沒有這筆錢,我們一下人吃不上喝不上,馬上就要活不下去了。今年這個錢一定要要回來。”
“可是你們在這大呼小叫的,我們都沒法子休息。”
這是個女人的聲音,江向笙知道,是鄰居大神姓吳。
平日裏和這個吳大嬸沒有什麼交流,就算見到了,也不過是點頭笑笑。
但是這個時候,江向笙覺得吳大嬸簡直就是親人!
男人不管這些,直接在門口和吳大嬸吵起來:“那你要怪就怪這家老賴欠債不還,這筆錢不要來,我們一家人都買法生活了!”
其實這兩個人是替別人要債的,把自己說的那麼慘是為了給自己拉點同情分。
吳大嬸也不想跟這種無賴多糾纏,隻強調說不能影響到他們的休息,否則就要聯係警方了。
那兩個人還在罵罵咧咧的,可是聲音低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