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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訓斥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直到看到江向笙的眼圈泛紅,頭低到胸膛上才舍得讓江向笙離開。
出了辦公室,江向笙猶如重生一般。
初實在教室裏等她,知道江向笙這次月考失利被老師罵了一通,肯定很難過。趕緊看了一下江向笙的臉色,果然很難看。
“所以說為什麼老是上課的時間寫稿子,這一學期,沒見你怎麼聽課。”季相南說這句話的時候坐在旁邊,看那個表情也沒有惡意,但聽到江向笙的耳中,就是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了。
“真搞笑,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江向笙瞥了一眼他。
一個全班倒數第三,在這裏說倒數第五的成績差?
季相南沒有接話,伸了個懶腰,趴倒繼續睡覺。
江向笙想起母親的話,問初實:“今天你能不能陪我回家?”
“怎麼了?”
江家的事情,初實還是知道的,聽江向笙吱吱唔唔的說幾聲大概也踩到了。初實臉色有些白:“那些人不會那麼猖狂吧?現在是法治社會,真的連課都不讓你上?”
“誰知道呢,那些人都是市井流氓,誰會把法律當回事?”
“這種叫暴力討債,你們為什麼不報警?”
“再怎麼說也是我家人欠了錢,報警,也隻會當做民事糾紛吧。明理他們不會幹什麼,但暗地裏搗亂還是會的。”
初實震驚了,她家一直都很穩當,父母也很疼愛她。作為爹媽手裏的寶貝疙瘩,她從來沒有愁過什麼。現在從好朋友的口中聽到突然覺得有點兒無法接受。
社會這麼黑暗。
“他們要是讓你簽字,你一定不要簽。如果你簽了,那你一輩子都要逃不開還錢的命運了。”
初實這句話,江向笙又何嚐不知道呢?
可江家生她養她,如果她爸媽讓她簽字,她恐怕就真的簽了。
在兩個人說的入神的時候,沒有看到旁邊那個假睡的少年暗暗握緊的拳頭。
放學之後,初實推著自己的淑女車,江向笙跟在旁邊。兩個人就要債的事,討論了一路。
但是初實突然臉色一變,“呀”了一聲:“你看那邊的那幾個人!”
江向笙順著初實的手指一看,發現校門口站著兩個二十多的男人,看上去有些詭異。
為什麼說詭異呢?
因為進出這個學校的都是穿著校服的學生,門口也不是什麼人員擁堵的街路,而是一個很悠長僻靜的小路。那兩個人皮膚黝黑, 麵目有些不耐煩,說話間還蹦著髒字。煙頭吸了一地。
江向笙和初實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都低下了頭,藏在人群中跟著大部隊離開。
“丫頭!你站住!”
突然一聲暴喝,把江向笙和初實的魂都給嚇破了,江向笙抬頭一看,那兩個男人直奔自己而來。頓時麵如土灰,心跳如擂。
還是初實反應快,一腳跨上腳踏車,衝著江向笙喊了一聲,江向笙跳上後座,初實踩著腳蹬的動作快如轉盤,一眨眼兩人就飛出了校門外。
“初實,那倆人騎著摩托車呢!!”
江向笙回頭看了一眼,嚇得魂都沒了。一輛漆黑的摩托車上正坐著兩個人,氣勢洶洶的追來。初實一聽,踩著腳踏車的動作更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