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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姑姑真的起訴了江家,但因為證據不足,所以敗訴的事情也是之後的事了。這裏不做詳談。
不過老媽問江向笙那個男人是誰,江向笙回答是編輯,人很好,平日裏對她很照顧。然後老媽就沒有多問了,好好的一個年,過的這麼糟。
除夕的那一天,外麵鞭炮轟鳴,喜氣洋洋。但老媽要上夜班,家裏隻有她一個人。吃著速凍餃子,沾著辣椒,一邊碼字,一邊聽著外麵的鞭炮聲。
有幾個粉絲問她看春晚了嗎,她說沒有。問她收到壓歲錢了嗎?她說沒有。問她有沒有吃好吃的,她說沒有。問她有沒有放鞭炮,她說沒有。
沒有,什麼都沒有。
像往常一樣。
她好嫉妒,好嫉妒那些正常人家。
斷非白把江向笙喊了出來,她裹著厚厚的衣服,圍著厚厚的圍巾,戴著厚厚的帽子頂著寒冷的冬風和外麵的硫磺氣息。看到有一個男人站在車站前,修長的身板穿的很厚可一點兒也看不出累贅。
“走吧,請你吃宵夜。”斷非白拉拉衣領,朝江向笙伸出手。
江向笙覺得站在自己眼前的是萬暖冬陽。
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和那隻大手相握。
她的手很冷,他的手更冷。
像冰塊一樣凍僵的兩隻手握在一起,竟生出了一團暖意。
“斷非白。”江向笙輕輕念著這三個字。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竟然這麼好聽。
“嗯?”他輕聲回應,並沒有覺得不妥。
“我一定要,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後悔。”
“我要成為鼎鼎有名的強者。”
“我要用我最喜愛的文字,給那些侮辱我的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也會連著你的願望,一起實現。”
斷非白看著帽簷下,圍巾中那雙耀耀發光的雙眼,輕輕的回答了一個字。
“好。”
雖然是除夕,可是夜市的人還是多如海水,街邊的小吃攤也是香煙彌漫,香氣滋滋。
兩個人在一家烤冷麵店坐下,要了兩份加培根、加雞蛋的。就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進了室內,有空調,感覺沒有那麼冷,江向笙把圍巾和帽子摘下。看到還有些紅腫的臉龐,斷非白的詢問道:“那個女人真的是你的姑姑嗎?”
聽到這兩個字,江向笙原本放鬆的神情又緊繃起來,仇恨和憤怒讓她一夜之間長大。
“姑姑?如果我爸知道他的親妹妹這樣對他的女兒,恐怕會後悔當初救這個女人。”
姑姑小的時候是奶奶和爺爺的寶貝,養了一身嬌縱的個性,不聽話跑去小湖邊玩。掉了進去,是當哥哥的跳進湖裏救她。做妹妹的一點兒事沒有,做哥哥的卻之後發了一趟高燒落下了風寒。
快老了經常渾身酸痛,重活都不能幹。
烤冷麵做好了,紅豔豔的甜辣醬鋪在煎黃的麵上,配上青綠的蔥花和碎碎的洋蔥,一時間味覺大動口水直流。把麵和醬混合,有麵的香甜也有醬的香辣。
吃完飯兩個人又去了手指專賣店。
斷非白指著一個通體發白的手機,讓服務員拿出來遞給江向笙。江向笙一愣,趕緊擺手:“我不要,我沒錢。”
斷非白無奈:“我有。”
是啊,你有。可最後不還是從我稿費裏麵扣嗎?
似乎是看出了江向笙的心聲,斷非白補充道:“不從你稿費裏麵扣,算是我送你的新年禮物。”
這麼好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