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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門的一瞬間,她的眼睛因為猛地收到陽光的照射而有些刺痛,眼前一黑,一頭往前麵載去……
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了有些輕佻笑意的聲音:“小丫頭,我們才第二次見麵,沒必要給我那麼熱情的擁抱吧?”
怎麼好像聽到了阿鳳的聲音?
不過也有斷非白的聲音,兩個人好像在爭吵,聲音超級響,快要把她的腦子都吵炸。
“你們……能不能……別吵了……”
江向笙動了動厚重的眼皮,剛想要抬手揉一揉酸澀的眼皮,發現自己的手背上插著一個針孔,連接著自己旁邊一個吊起來的藥水。
而她的腦袋正枕在一個男人的肩膀上。
“小白……”江向笙這一聲蘊含了無數的惆悵和疑問。
疑問一:她怎麼了?
疑問二:她怎麼一睜眼就穿梭到醫院了?
疑問三:她怎麼在打吊水?
斷非白淡淡的掃了她茫然的模樣,輕啟薄唇:“你低血糖和輕微貧血,在打葡萄糖。最後一瓶了。”
“……”
低血糖?貧血?
這不是斷非白的症狀嗎?
江向笙忽然如臨大敵,退到斷非白一步開外,警惕的看著他。難道低血糖和貧血也能傳染?
似乎看出了江向笙的想法,斷非白無奈的說:“你是有些營養不良,平日裏沒有好好吃飯,打完這瓶水以後不要餓著自己就行了。死不了人的,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這樣啊。”江向笙鬆了一口氣,又坐會了斷非白旁邊。忽然有些想笑:“咱們倆真是同命相連啊,小白你說這算不算是一種緣分呢?”
“……”
江向笙摸了摸自己右手上的針頭,冷冰冰的金屬被肉體包裹的很溫暖。她看著源源灌輸到自己身體裏麵的液體,忽然肚子一空,“咕嘟咕嘟”叫了兩下。
她可憐巴巴的看了看斷非白,發現他正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著自己。
“小丫頭,哥哥給你帶好吃的了。”
輕快的聲音從醫院走廊的盡頭傳來,人還未到聲音先到。江向笙順著聲音看去,發現在這條走廊上的所有人都被聲音吸引過去。
他的頭發鬆鬆垮垮的梳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一雙濃密的眉毛。帶著爽朗的笑意和略微輕佻的眼神,踩著高昂的皮靴頂著所有人的注目禮站在江向笙的麵前。
江向笙茫然的看看阿風,又茫然的看看斷非白。心頭浮上了萬千的疑問。
原來在昏倒前夕是真的聽到了阿風的聲音。
阿風仿佛沒有看到斷非白一樣,堂而皇之的坐在江向笙的旁邊,把自己買的一堆食物獻寶一樣捧在江向笙的麵前:“叫我一聲好哥哥,這些都給你。”
江向笙往裏麵瞥了一眼,發現麵包、果醬、沙拉、熱狗、漢堡……這是把她當成豬喂了啊。
一個二十多歲的大男人,居然在這調戲高中生,江向笙的頭上劃過三條黑線。而旁邊的斷非白,臉色更是差到極點。最後忍無可忍的低吼:“你跟他認識?”
江向笙感覺到了這五個字裏麵蘊含的弄弄火藥味,她條件反射的搖搖頭,然後看到阿風臉上受傷的表情,猶猶豫豫的又點了點頭。
“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斷非白雖然唇部沒有太大的動作,但是明顯能感覺到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