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叔忙擺擺手道:“打擾張老師上課了,我以為是大石在上課呢?今早鎮裏開會,鎮長要求一個月後舉行鎮裏的學文習武比賽,每個村必須至少派出四位學文的和習武的學生,學文的就有勞張老師了,習武的我們村裏就四位孩子,這次要全部多得參加了,我是想來通知一下大石,好叫他提前做好準備。”說完又急匆匆的離開,尋找王大石去了。
看著村長急匆匆離開的樣子,聽到馬上要舉行學文習武比賽,教室裏一下子炸了窩,大家紛紛發表對這次比賽的看法,更對這次比賽充滿了興趣,同時也非常想看看四位沒來上課的習武同學到時候被教訓的糗樣,畢竟新村年年比賽,年年墊底,想來今年應該也不會例外吧。大家這時候開始慶幸自己當初的英明選擇,學文即使墊底也不會挨打受傷,幸災樂禍的心態漸漸取代了原先的羨慕。
推開王大石家的木門,一股刺鼻的酒味迎麵而來,皺了皺鼻子,王大樹走了進去。屋內王大石躺在地上,打著雷鳴般的呼嚕,手裏還捧著一隻喝光的酒瓶,腳旁則躺著老頭子,老頭子紅鼻子下的嘴巴還咬著酒瓶,地上布滿了各色各樣的酒瓶,加上隨處亂扔的鞋子襪子,屋內顯得淩亂不堪。
王大樹歎了一聲,心想過段時間,等鎮裏的比賽結束後,不管大石同意與否,一定要給他說一門親事,沒有妻子的照顧,這種生活那是人過的呢?趁著上午還有空,王大樹把大石的房子整理的一番,堆出了足足一米見方的酒瓶堆。然後叫醒王大石,跟他說了鎮裏的決定,叫他好好準備一番。
王大樹對此次比賽的期望不高,認為今年基本上也就墊底的命,但是由於自己的兒子木桶也要參加比賽,內心裏還是很希望木桶能贏幾場,這樣他在鎮長麵前也能抬起頭來,開會的時候就能避免被其他村的村長嘲笑。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王大樹又不由的來氣,昨晚不知去哪裏喝的酒,今早早上自己去叫木桶的時候,發現木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股酒味,其睡姿還挺像王大石的,真是家門不幸啊!難道以後木桶也會變成大石一般的模樣嗎?想到這點,王大樹不禁打了個寒顫,後怕不已,連忙搖了搖頭,告別大石,順著小路,回家找木桶算帳去了!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在李雷的臉上,晚春的陽光開始有了力度,火辣辣的感覺,燙醒了沉睡中的李雷。揉著暈暈的腦袋,看著躺在身旁的弟弟,還有睡在自己上的歡歡,回憶著昨晚的情形。隻記得自己和弟弟各自滿滿的倒了一大碗,又分給歡歡一小碗。歡歡第一個喝光了碗裏的酒水,自己和弟弟也跟著喝了起來,酒水入口味道好像沒有想象中的美味,隻是一股淡淡的甜味,細細的聞著又有一股芳香,喝下去的感覺有點涼颼颼,不一會又渾身發熱,然後就記不清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自己喝醉了?喝醉的感覺就是這樣啊!自己八歲了,可是弟弟才五歲就也醉了。看著李林熟睡粉紅的臉蛋,李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順帶弄醒了躺在自己身上的醉酒鬆鼠歡歡。
李雷起身下床,感覺走路有點晃,看見床邊盛著兩碗桂圓調蛋,知道母親已經來過了,自己跟弟弟醉酒的事情想必父母已經知道了,再一看昨晚的酒瓶也不見了,心想應該是父母拿走了吧。叫醒弟弟,洗刷完畢,一起喝完了床前的桂圓調蛋,歡歡也順帶分享了這份兄弟倆所帶來的濃濃母愛。
出得屋外,父母老早幹活去了,奶奶一個人正坐在院子裏編織著草帽,見兄弟倆出來了,笑著關心道:“起來了啊?兩隻醉酒的小饞貓,看你們下次還敢喝酒不?”
李雷跑上去牽著奶奶的手,撒嬌道:“奶奶,我爸媽該不會教訓我們吧?我們下次不敢了?”說完跟李林一起圍在奶奶身旁,不停的說著好話,希望待會的時候能幫兄弟倆說些話,避免父母的嗬斥。歡歡見無人陪他玩,隻好無趣的趴在李雷的肩上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