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束縛的李雷,飛一般的回避著猛犬的攻擊,沒有了劍的李雷,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回擊猛犬的鋼牙利爪。黃色猛犬吐著猩紅的舌頭,露著鋒利的牙齒,不斷的向李雷攻擊。哈喇子隨著猛犬的攻擊,鋪濕了整個賽場。李雷的雙腳已經站在腥臭的哈喇子裏了。冒著白煙的鞋子,證明了猛犬哈喇子的腐蝕性;滑不溜秋,無處借力,說明了猛犬哈喇子的光滑性。
腳下使不上勁,讓李雷躲避的動作有點變形了。嘭的一聲,李雷被追上的猛犬拍的重重的飛了出去。好痛啊!李雷感覺倒地的一霎那,自己用來撐地的雙手已經被這重重的撞擊力,弄得脫臼了。雙手就這麼耷拉著,李雷還是頑強的站了起來。麵對這凶狠撲過來的猛犬,他已經沒有了躲避的機會,雙腳已經被這哈喇子牢牢的粘住了,可惡的哈喇子,屬性一直在變,好似有人在控製似的。血盆大口,腥風撲鼻,李雷感到自己要輸了,邁向男人的第一步就這樣失敗了。就要輸給這頭小王級的魔獸了嗎?李雷有點不甘心,他好想也有一頭厲害的魔獸。可是自己有嗎?除了那隻非常愛喝酒的鬆鼠歡歡,李雷沒有任何一隻魔獸。歡歡,老頭子說你是一隻非常不一般的鬆鼠,你以後長大了會像黃犬的那隻魔獸一樣幫我戰鬥嗎?你知道我現在要輸了嗎?歡歡你在下麵看著我比賽嗎?中午喝醉了酒的你,現在一定還沒有睡醒,不然我怎麼聽不到你的吱吱叫喚聲。歡歡,我要輸了!
李雷閉上了眼睛,靜靜的等待著被黃色猛犬擊出場外。他想起了上午自己對著大沙村說過的話,自己現在食言了,以後會不會再被他們嘲笑呢?自己終究還是技不如人,實力沒有人家的強,這次比賽結束後,自己一定要更加努力的修煉。
李雷沒有如自己想象中的被擊出場外,卻聽到了猛犬一聲痛苦的哀嚎,接著熟悉的吱吱聲在耳邊響起。歡歡來了,站在自己的肩膀上,正對著自己的耳朵叫喚著。歡歡,你怎麼來了,要知道這裏是很危險的,你趕快下去,等你以後長大有實力了,再來幫我吧。
歡歡用自己的尾巴掃了掃李雷的肩膀,脫臼的臂膀重新的聯接了上去。透著酒氣的歡歡對著李雷,不好意思的道了個謙,示意自己由於醉酒沒有注意李雷的危險,接下來的一切交給自己好了。
黃犬看到了自己的小黃被痛苦的擊倒在地,一個勁的呻吟著,他沒有看清自己的小黃是如何被擊倒在地的。黃犬震驚的看向李雷,他不明白受傷的李雷究竟用了什麼的手法擊倒了小黃。
李雷肩膀上的鬆鼠,引起了他的注意,正衝著他呲牙咧嘴。痛苦中的小黃,也注意到了鬆鼠歡歡,一向凶狠暴躁的它,現在正夾著尾巴不斷的嗚嗚哭泣。
李雷贏了,由於歡歡的幫忙。黃犬輸了,在他看到歡歡的一刹那,他就帶著嗚嗚哭泣中的小黃離開了賽場,他知道自己沒有一絲贏的機會,那怕使出自己跟小黃結合一體的絕招也沒有用。他認出了歡歡是一隻山海經傳說中的萬年帝王鼠,那可是一種在魔獸中如神一樣的存在。帝王鼠,毛色如金,形如鬆鼠,善解人意,身藏秘技,萬不得已,不得為敵。這是師父當初在教自己認識魔獸的時候,曾告誡過自己關於帝王鼠的事。
場下的觀眾看呆了,他們不明白明明處於弱勢的李雷,最後一刻怎麼突然就擊倒了那隻巨大的猛犬?大沙村的黃犬為什麼會這麼心甘情願的認輸呢?還有那隻非常凶狠的猛犬為什麼在看到一隻小小的鬆鼠後,顯得那麼的膽顫心驚呢?
老頭子和王大石歎著氣,他們的小算盤落空了,他們非常想看看帝王鼠歡歡究竟有些什麼樣的能力?他們指望黃犬的魔獸能迫使歡歡拿出他的看家本領?卻沒有料到成年小王級的魔獸在幼年帝王級的歡歡麵前,顯得那麼的不堪一擊。不過,老頭子王大石還是知道了歡歡原來會醫療術,這下子燕子和木桶的身體有保障了,開心漸漸替代了原先的失望。騎在王大石脖子上的李林,見哥哥李雷贏的了比賽,不斷的高聲歡呼著我哥哥贏了我哥哥贏了。
夕陽帶走最後一絲餘輝,明月開始點亮天空,一天的比賽終於結束了。明天,究竟還會出現什麼樣的精彩比賽呢?離場的觀眾興奮的討論著今天看到的一幕幕,激動的猜測著明天的比賽情況。海川鎮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精彩的比賽,小鎮的居民很少看到過如此驚險的比賽,這一夜,小鎮注定興奮。
空蕩蕩的賽場恢複了安靜,幾個清潔工正拿著掃帚,用力的打掃著眾人留下的垃圾,其中一位還不小心踩到了李林拉的屎,一聲地道的海川罵傳了出來,回蕩在整個廣場,久久沒有散去。
廣場旁小鎮最豪華的酒樓包廂裏,飄出了陣陣的吆喝聲。吃著鮮美可口的黃金魚,嚼著柔軟爽口的雲中獸骨頭,喝著珍藏了五十年的優質佳釀。張副縣長揉著明顯變大的肚子,心滿意足的談論著下午的比賽,不時的稱讚猥瑣男鎮長的功勞,誇獎著海川鎮的成績。
聽到了張副縣長的肯定,猥瑣男鎮長顯得非常的激動,使出渾身解數,一個勁的奉迎著這位副縣長。張副縣長明天就要走了,他要去市裏請何副市長來小鎮觀看最後的決賽,他認為決賽的水平高低可能關係到自己能否當上縣長,因此他要求猥瑣男鎮長調整一下賽事的規則,以確保最後進入決賽選手的水平和狀態。猥瑣男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領神會的答應了張副縣長的指示。
明月當空,李雷一夥走在回村的小路上,一路上大家有說有笑,盡情享受著贏得比賽後的輕鬆。想著今天的比賽結果,王大樹也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弟弟王大石不是那麼的不盡如人意。歡歡更不時的眾人的肩上,跳來跳去,吱吱的叫喚聲,說出了他此時的高興。歡歡治好了燕子的內傷,治愈了木桶的外傷,兩個人現在像沒有受傷一般走在回家的路上。作為獎勵,歡歡得到了老頭子一瓶珍藏了兩百年的茅台酒,看著掛在李雷胸口的茅台酒,歡歡情不自禁咽了一下口水。
新村就快要到了,望著半山腰處閃著燈火的新村,李雷感到了家的溫馨。父母應該知道鎮裏沒有參賽選手的晚餐吧,雖然聽說縣裏為這次比賽專門下撥了很多的錢款;父母應該在家裏準備好了可口的飯菜了吧,雖然他們不知道今天的比賽結果。很晚了,肚子好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