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昌擺著手道:“這會兒別說這個,我們平等說話,別用上下級壓我!我就問你,你手好好的,這麼重要的儀式,你為啥不參加?還拖著老子們跟著你跑到這兒?咱們打生打死的,不就是為了打通這條公路,跟國內兄弟會師嗎?現在好不容易會師了,就要舉行儀式了,你吃飽了撐的,非要把我們拉到這兒?你腦袋不是被驢踢了是
啥?
大家說說是不是?”
這時候跟著方漢民的這幫家夥,一個二個都跟著點頭,很認真的點頭,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看著確實像是被驢踢了!”
方漢民徹底被這幫手下的損貨們給打敗了,氣急敗壞的罵道:“反了反了!反了你們這幫王八蛋了!你們這是目無長官!老子可以槍斃了你們!”
朱文昌一臉無賴的帶著其他那些人,伸著腦袋對著方漢民,拿指頭搗著自己的腦袋叫囂道:“來來來!你來!來崩了我們!趕緊,不敢崩你就是孫子!”
方漢民知道犯眾怒了,這幾天他們沒啥事,就等著拿下芒友,然後跟國內遠征軍會師了,手下這幫弟兄雖然沒說,但是都很興奮,很憧憬參加這次會師儀式。誰都知道會師之後,鐵定會組織一次隆重的會師儀式的,這正是他們露臉的時候,所以這兩天這幫兔崽子們,一個個又是洗澡,又是洗衣服,一個二個還把臉上的胡子都
刮的幹幹淨淨,還相互幫忙,把亂蓬蓬的頭發也給理了一下,就憋著等著參加會師儀式,好好出出風頭呢!可是沒成想眼瞅著芒友拿下來了,兩軍已經會師,馬上就要舉行會師儀式了,方漢民卻突然間又鬧出幺蛾子,說接到白有強的消息,說他們正在追擊一夥日軍潰兵,他怕
白有強他們吃虧,便命令部隊集合,帶著他們不由分說離開了芒友,鑽入到了叢林之中。
這一下手下這幫人別提多泄氣了,一個二個都憋著一肚子氣,埋怨方漢民這貨不近人情,眼瞅著就要露臉了,可是這下露臉的機會卻被打散了。看著這幫鬧哄哄的家夥,方漢民的臉漸漸的陰沉了下來,眾人本來還在圍著他胡鬧,有人先看到了方漢民的臉色有點不對頭,於是便趕緊收起了嬉皮笑臉,緩緩的縮到了
後麵,漸漸的所有人都感覺到方漢民的情緒變化,於是嘯鬧聲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方漢民看著罪魁禍首朱文昌,冷冷的問道:“我問你,你真的這麼想要露臉嗎?”
朱文昌這會兒也犯慫了,訕訕的撓著頭說道:“這個……也不是了!我不是琢磨著……那個什麼……我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會師了……”
“好吧!我看時間還來得及,你回芒友吧!參加會師儀式去!”方漢民不陰不陽的說道。
朱文昌一聽覺得不對頭,趕緊搖頭道:“不用,不用!其實也沒啥了!參不參加也算不上多大的事兒!”“還有誰想參加會師儀式?沒事,我讓你們回去好了!既然大家夥這麼想要露露臉,我怎麼能耽誤大家呢?說吧,還有誰想要回去?”方漢民繼續不陰不陽的問道,目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