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取的腳受了傷,應該是槍傷,但是方漢民記得剛才是這裏傳出的槍聲,但是卻沒有找到香取的槍,於是讓人在附近搜索了一下,最後在草叢的下麵找到了一個空彈殼。
方漢民接過彈殼看了一眼,這是南部式手槍所用的八毫米手槍彈,方漢民眼珠咕嚕咕嚕轉了轉,忽然間啞然失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這個混蛋我說帶著傷怎麼跑到這兒了!原來他是在這兒槍走火自傷的!真夠倒黴的呀!哈哈!”方漢民實在忍不住,終於狂笑了起來。
可是旁邊的呂小山四下望著,尋找著什麼,找了一陣之後問道:“這家夥要是槍走火的話,那麼他的槍呢?”
方漢民冷笑了一聲道:“他的槍?肯定是氣急敗壞之下,扔了唄!”
“那可要找找!鬼子的手槍現在可是搶手貨,值不少錢呢!”李雙虎和趙二栓一聽,都來了勁,連忙準備四下去找那支手槍。
“省省吧!這麼深的草叢,這廝氣急敗壞之下肯定扔的不近,咱們那兒有那閑工夫去找那手槍呀!趕緊趕緊,走了!把這廝給帶上,這廝是個大尉,軍銜不算太低,應該知道不少情報,回去挖一挖,弄不好省去咱們不少力氣!這活鬼子軍官,還真就不怎麼好抓!”方漢民於是攔住了他們。
趙二栓和李雙虎一聽,有點很遺憾,等別的弟兄上去,用繩子把這個香取小五郎綁起來之後,李雙虎走過去,照他肋下踢了一腳,把這個香取小五郎愣是給踢得醒了過來。
香取悠悠的醒過來,眼前視線很渾,腿上的傷口又傳來劇痛,他想要哼哼,忽然間發現嘴被堵上了,於是頓時打了個激靈,連忙掙紮想要爬起來,可是接著又發現手臂也被反剪到了背後綁了起來。
於是他一下就清醒了過來,連忙甩了一下頭,這一下他才看清了周圍的形勢,在他的周圍,站著幾個彪悍的敵人,一個個披著茅草偽裝物,整個人如同一叢雜亂的茅草一般,連他們的頭盔上也插著茅草。
而他們的臉上則塗抹的花花綠綠,這樣的綠黑色的斑紋,破壞了他們麵部的線條,稍遠一些就看不清他們的臉,而且就算是在近處,也看不出他們的模樣,一個個顯得麵目猙獰,很有點嚇人。
而他們手中,都提著美式的槍械,看著香取一個個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香取頓時就急了,顧不上小腿的劇痛,劇烈的掙紮了起來,試圖把綁著他胳膊的繩索掙開,把嘴裏麵的破布給吐出來呼救。
可是他掙紮了好一陣子,卻未能成功,敵人很會捆綁把他綁的結結實實,根本無法掙脫,嘴裏麵也不知道塞得什麼,鼻腔裏充斥著一股子腳臭氣,而且還用一根布條勒住了他的嘴,讓他根本無法吐出嘴裏麵散發著腳臭味的破布。
於是他絕望的頹然又躺在了地上,而那些敵人一臉揶揄的笑容,一個敵人還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臉,又猛抽了他一個耳光,對他用標準的日語說道:“混蛋,我奉勸你最好老實點,要是你敢耍花樣,老子有一千種辦法,讓你欲死不得,欲生不能!不信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