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剛剛過去不過十天時間,敵軍就在貴街兵臨城下,他們的仗到底是怎麼打的?難道他們的布置都是紙糊的嗎?被中國的軍隊一捅就破?
在思來想去,實在是想不出辦法的時候,他無奈的打電話給那個守備隊的指揮官,勒令他盡最大努力阻擊敵軍,為援軍的到來爭取時間,並且騙他說新維那邊很快就會派來援軍,讓他必須堅守到最後一人。
這個守備隊的指揮官聽罷之後,雖然心中升騰起一絲希望,但是看看眼下的戰況,卻隻能苦笑,堅持到援軍抵達,援軍什麼時候能抵達?這個上麵都沒有說,就算是一天內援軍能抵達,那麼他能堅持一天時間嗎?
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敵軍進攻這才一個小時不到,他的兵力已經損失了三四成了,機槍全部玩兒完,剩下的這些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的手下,現在軍心已亂,堅持下去談何容易?
更何況現在敵人已經快要攻到他的眼皮底下了,馬上就可能會發生白刃戰,就他手下的這些歪瓜裂棗,難道就能擋得住這麼多彪悍無匹的敵軍嗎?
別說一天了,現在他估計連一個小時他都堅持不住,這個命令等於是讓他死在這裏了。
一顆迫擊炮彈咣的一聲落在了他附近,他身側趴著的一個士兵慘叫著便倒在了他的身上,血濺到了他的臉上,甚至是他的嘴裏。
一股人血的腥鹹味道頓時在他嘴裏彌漫開來,他的腦袋裏嗡的一下,有點失去了思維的能力。
接著又有一顆迫擊炮彈落在了他不遠處,又是轟的一聲巨響,把他震得搖搖晃晃趴在掩體上,泥土夾雜著石塊嘩啦一下落了他一身,一個小石塊咣的一下砸到了他的鋼盔上。
他哆嗦了起來,趴在掩體上歇斯底裏的大叫到:“頂住!給我頂住!”
他知道既然上級給他下達了這樣的命令,那麼以他們日軍的習慣,他就隻能戰死在這裏,沒有可回旋的餘地,隻要他活著離開這裏,那麼便是臨陣脫逃,就算是他活著跑到了新維,也難逃被追究的結果。
所以他現在沒有任何選擇,隻能硬著頭皮繼續指揮戰鬥了,可是他哇哩哇啦的狂吼了好一陣子,卻發現他的指揮似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那些已經快被嚇成了鵪鶉的士兵們,一個個躲在戰壕之中一樣也在哇哇大叫,有的膽小的日軍士兵,已經被嚇得麵無人色,雙手捂著耳朵,蹲在戰壕中失聲痛哭了起來。
隻有少數士兵,還在時不時的探頭朝陣地前麵開一槍,但是他們的射擊根本就像是在鬧著玩一般,瞄都不瞄,探手就扣扳機,打完就縮下來,至於子彈打到哪兒了,完全沒人關心一般。
這都是被那些敵人逼的,剛才勇敢一些的士兵,趴在掩體上朝外射擊,但是往往打不了幾顆子彈,便基本上就被爆頭了,以至於嚇得現在士兵們根本不敢在掩體外暴露時間長,生怕時間稍長就被敵人盯上,把他們的腦袋也給爆了,這麼一來抵抗效果就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