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卻都化為了烏有,在熊熊大火之中燃燒著,彈『藥』還在火中不斷的殉爆著,一些糙米也在大火之中劈啪作響,被炸成了爆米花。
這個時候馮豪帶人跑了回來,對方漢民叫到:“老大,石門河那邊過來了一幫鬼子,咱們打不打?”
“打個屁!不打了!那是石門河便橋上的鬼子工兵,犯不著跟他們再死磕了!走走走!趕緊去找朱文昌他們!”方漢民收起衝鋒槍,檢查了一下身上的彈『藥』,背上了一包手榴彈和鬼子的罐頭,一揮手對眾人道。
眾人這才知道朱文昌那邊出事了,於是頓時也都著急了起來,正要離開的時候,聽到半拉馬車下麵傳來了叫聲:“救救我!”
眾人一聽嚇一跳,趕緊跑過去把半截馬車給掀開,這時候那個副『射』手才像一隻泥猴子一般的從馬車下麵鑽了出來,整個人渾身上下都被泥給糊滿了,連臉上都糊滿了泥,如果他不出聲的話,真就沒法認出他是誰。
這個副『射』手也算是命大,趴在泥坑裏躲過了一劫,但是卻死活掀不開壓在他上麵的那半截馬車,被困在了馬車下麵,喊了半大家也沒注意到他,臨走才算是發現了他,要不然的話這家夥隻能抱著手榴彈,等著被鬼子發現跟鬼子同歸於盡了。
此戰他們一共斃傷日軍百人左右,但是他們也又付出了八饒傷亡代價,其中陣亡死人,傷四人,讓方漢民著實又心疼了一番。
他們把陣亡的士兵暫時帶離戰場,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暫時草草掩埋起來,然後便抬著受贍弟兄開始撤退。
等他們跑走之後,一夥日軍才姍姍來遲,趕到了戰場這裏,落入他們眼中的景象,讓這些鬼子們不寒而栗,同時心疼的直抽抽,到處都是被打死炸死的日軍官兵的屍體,到處都是騾馬的屍體,他們的物資卻在烈火之中熊熊燃燒著,他們的彈『藥』也不斷的砰砰作響的在火堆之中殉爆著。
救火是不可能的,誰也不敢這會兒跑去救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大火將他們的物資全部一點點的給徹底吞噬掉。
來的正是日軍在石門河修便橋的那支工兵部隊,他們雖然十分惱怒,但是卻也沒敢追殺敵人,因為他們知道,能幹成這種事的,肯定是敵軍的精銳,這支敵軍的精銳神出鬼沒,而且戰鬥力極為強悍,絕不是他們這些工兵可以對付得聊。
就算是他們真的能追上那些敵人,但是就憑他們的戰鬥力,恐怕追上也隻是給人家送人頭,除了再被按住暴揍一頓之外,估計什麼便宜也撈不到。
於是他們隻能老老實實的打掃戰場,把陣亡日軍的屍體收集起來,把一些騾馬的屍體給宰割處理一下,運回去充作他們的口糧,這已經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當然他們也沒有忘記派人飛速趕回武岡,把這個消息報告給關根久太郎。
因為這個消息對關根久太郎來,十分重要,接下來恐怕他們要有苦頭吃了。
傍晚的時候,『色』漸漸黑下來,方漢民已經帶著手下和傷員,跑到了石門河南麵一帶,找到了一片林子停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