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野姑娘嗎?”陌兒試探著問道,心裏有些失落。
“額,是吧,我喜歡她!”言秋遲回答的很利索,因為他覺得說出來了也好,反正不會再見麵。有些男人的感情,在不敢再繼續的時候,才敢說出來。言秋遲算半個這樣的人。
他厭惡被利用,郭家皇室卻不止一次的利用他,他也願意為百姓做些什麼,可是不想以一個棋子的身份來參與天下大事。何況這次,他還背著與太後通奸的罪名,這個誤會使他和小野永遠不可能走到一起。
那夜,言秋遲問柳弱:“我得背多久這個汙名?”柳弱答:“終身!”
言秋遲當時隻是一臉頹廢的點點頭,負劍,轉身,答應了柳弱。他明白,即使小野知道實情,可是滿朝文武,或其他皇親是不可能會允許自己和小野的關係。除非是華易朗肯說出實情,可這又是不可能的。所以言秋遲當時很絕望,臨走時,小野的眼神,也讓他一直記著,現在想來,心裏也發顫。
陌兒見言秋遲一臉的不高興,忙道:“不是的。小野姑娘很不一樣!”
“嗯?是嗎?”言秋遲隨口回道,在這裏,他沒有一絲的隱藏,把愛憎,悲喜都展現出來。潛意識中,這兒是他的家。地麵堆砌的有義父的舊墳,屋內有歐冶子前輩,陌兒妹妹,還來了大哥的女兒丁玲。
言秋遲很多時候都是偽裝的自己,對敵人的冷酷,對自己的自信,言秋遲知道自己也是一個戴了很多麵具的人。可他同樣相信自己,戴再多麵具,他也能揭出自己的本真。像現在,有點兒蠢,有些智慧,有些自卑,也有些堅強的倔強。這在江湖奔波的幾個月,他覺得自己慢慢讀懂了自己。
“是的,小野姑娘她本來就個性強,性格又開朗,肯定有很多朋友,但我相信她對你肯定是最特別的。”,陌兒不忍看言秋遲傷心的樣子,急忙脫口而出。她自己心裏的難過,從來是給風訴說。
言大哥回來又怎樣,他還是愛著外邊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在這兒陪自己呆一輩子呢?陌兒苦笑著沉默,每天都站到沙漠最高的土丘上,往遠處遙望。看風景嗎?
嗬,記得一次,很高興地找到了一處非常高的沙丘。陌兒站在上邊看到了途徑沙漠的駝鈴商隊。她希望可以在這兒,有一天也看到言大哥回來。
可是第二天再去的時候,沙丘已經不見了,融於大沙漠,和許許多多沙子一樣,在,卻沒蹤影。陌兒很敏銳的想到,言大哥也是這樣的,一直在自己心裏,卻從無蹤跡。
她害怕,害怕言秋遲就如沙子,來過沙漠,也豎起過一方沙丘,就如在女子心裏豎起的偉岸身影。之後,隻消一夜,就再無蹤跡。去哪兒了?隻有風知道。
更可憐的是,陌兒很肯定的知道言秋遲是去了小野那兒,對風的傻瓜寄語就再沒了意義。
兩人都沉默著,互有心事,言秋遲站起身,笑道:“我也去睡會兒,陌兒還小,別胡斯亂想了啊!”說罷,就走開了。
陌兒呆呆的坐著,杏目柳眉間的淡淡哀愁已經證明,她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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