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聽聽齊王的意見。”郭宇說道。
胖胖的郭準一直沉默著,這下郭宇要他說話,郭準便簡單的行了個君臣之禮,道:“小王沒什麼意見,華大人我是挺賞識的。任命與否,還要看皇上的意見。”
“看個屁意見啊!”郭宇心裏暗罵,按照交易這個司馬是華洲坐定了的,要大家討論隻是為了讓他以後在朝廷混不下去。
郭宇無奈,看了看堂下的華洲,華易朗也正好看過來。四目相對,郭宇能夠感覺到郭洲對自己位置的強烈覬覦。郭宇回過眼,摸了摸龍椅上的扶手,暗忖:“這皇位永遠都是朕的,你是搶不過我的,十幾年前是,現在也是!”
俯視群臣,郭宇也俯視郭洲,說道:“那就暫且讓華愛卿先任上,日後多多對其考察,若不合格的話,再作別論。”
郭宇都這樣說了,大臣們也不能再多說話了。於是就是退朝,不少官員都巴結奉承的向華易朗祝賀,華易朗也一一拱手道謝,表示改日即攜大禮登門拜訪。為官之道,華易朗很懂。
散了朝之後,郭宇徑直走到寧音宮,跟柳弱討論朝堂上的事,以前郭宇小時候就是由柳弱坐在旁邊參與朝政的。
“母後,很奇怪的現象,朝廷裏好像有很多華洲的支持者!”郭宇憂心忡忡的說道。
柳弱很淡然,道:“那也未必是壞事,這樣我們就能知道洲皇子和城皇子到底還有誰在支持了?”
“他們知道華洲就是郭洲嗎?”郭宇驚訝道。
“一定有少數老官員是知道的,即便不知道,那個鬥笠人也會告訴他們的。”柳弱回答。
郭宇恍然大悟,道:“難怪母後會答應那個神秘的鬥笠人,原來我麼也不是完全賠本兒的。我們可以分辨出誰是郭洲的支持者並監視那些大臣,對我們自己的勢力鞏固也有很大的好處。”
柳弱點點頭道:“這對我和那個鬥笠人來說,本就都是風險與利益並存的危險交易。”
“嗯,看來我們還得加緊對鬥笠人身份的查詢。”郭宇說道。
“不止如此,記得派人暗中監視郭準,他有貓膩。”
“額?準叔不是一直站在我們一方的嗎?”
“以前是,現在不一定了,這應該也跟那個鬥笠人的真實身份有關。”柳弱認真說道,作為那日齊王府一事的旁觀者,有很多怪異的事情讓她不得不懷疑郭準。有時候柳弱覺得那就是一場郭準和鬥笠人聯手上演的鬧劇;也有時候,柳弱覺得是不是鬥笠人在挑撥自己個郭準的關係?出於這兩種截然不同猜想,柳弱就不可能直接去問郭準,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兒臣知道了。那個王文案已經全部寫完了丁大人的傳奇故事,是不是應該——?”郭宇說道。他非常看重母後柳弱的意見。
“我知道,他接觸過的宮女三名,太監七名,還有兩名禦林軍。把他們一並殺了吧!”柳弱緩緩說道,這種殺戮無關仁善,是政治家的家常把戲。
郭宇點頭,道:“那他們的家屬怎樣處理?”
柳弱微微歎了口氣,早些年自己沒生下小野的時候,對這種需要滅口的事向來是很果斷的,現在倒有些仁慈了。不過早些時候?嗬嗬,柳弱一想到早些時候,就會暗笑自己,早些時候她不還是一個善良無害,不懂政治的女人?
“家屬與他們接觸過的,暗殺!沒接觸的,偷偷送些錢撫恤吧!王文案一家老小,就按照他寫的故事字數,千字十金撫恤吧!”柳弱溫聲說道,提到家人她就會很想念小野。
“兒臣也正打算這樣辦!”郭宇點頭說道。
柳弱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道:“朝堂上不是有熊大人的長篇大論嗎?”
郭宇一個愣怔,沒想到太後的消息如此靈通!自己一下朝就趕過來,她卻已經知道朝堂上發生了什麼事!這一瞬,郭宇再一次感到柳弱對自己權利的威脅。
見郭宇發愣,柳弱笑了笑,道:“你還是別想太多,現在政局不穩,你我隻能相互依靠,支撐郭家的大周江山。我一介女流,對你的權利能有多大的影響,你應該提防的是郭洲、郭城兩兄弟,這個天下,可是你們小時候就開始爭的。”
郭宇見自己的一些小想法馬上被柳弱看穿,立刻跪倒在地,道:“兒臣不敢,兒臣一直仰仗著母後的教諱!”
柳弱沒有去扶起這個年輕的皇帝,她雖然可以幫郭宇扶江山,但這個時候若不能把握好度,日後對她柳弱自己就是個大患,被君主嫉妒的人能有什麼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