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秋遲很老實的回答道:“這一點,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我出道以來就是他們蛤蟆的死敵,殺皇和華易朗他們師徒兩個本是可以置我於死地的。卻奇怪的把我弄到了這裏,我隻有在這兒好好學些東西。說起來,可是有好一段時間沒見到華易朗了啊!星王你知道他們師徒到底是什麼身份嗎?”
兩人之間都在對方身上有很多疑惑,之前由於陣營不同,互有芥蒂,此時合作倒是可以問個清楚了。華易朗和殺皇的真實身份和目的,也是柳弱交代要查一查的。
操穩答道:“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華易朗貌似是皇子,現在在金陵不知幹什麼?殺皇我就更不清楚了,他的年紀很大,在另一個組織也就是在“暗乾組”,大家對他更是俯首貼耳。他一直戴著鬥笠,身份沒人知道。”
看來這裏的秘密還真是不簡單啊!兩人此刻俱有這般想法。言秋遲輕歎了口氣,似乎為前程擔憂。操穩道:
“你知不知道,你是唯一一個襲殺卷上沒死的家夥。更戲劇的是,殺皇好像還為你準備了一項襲殺卷的任務。”
“額?襲殺卷?嗬嗬,一樣都是在利用我而已。”言秋遲似乎看透了這些事情,略帶傷感的說道。
操穩點頭,同樣慨歎道:“人活在世,就是因為在被人利用著。你若沒有價值,嘿嘿,哪能活到現在?即便是耕田織布的農夫農婦,她們也有著收糧結布的價值,通過賦稅被朝廷利用著,何況你我?”
“星王高見!你說我會接到一個襲殺卷任務,具體是什麼?”言秋遲問道。
操穩解釋道:“具體的定下來還要靠殺皇,你可能不知道什麼是襲殺卷吧?”殺皇還沒有說秦家的事,主要是因為巫鬼和他剛才有過打鬥,這會兒不便說。
言秋遲愕然的點頭,他當然不知道,隻以為是一種超越“甲級刺令”的任務代號而已。
操穩見他疑惑,便說道:“那是一本書,死亡之書!書上隻記載人物及其重要信息。如果哪個人的名字出現在上麵,那麼他(她)是一定會死的。如果有一天記載他名字的那一頁被撕去,那麼他肯定活不過三天。這本書隻有殺皇和華易朗有資格保管,填寫。”
言秋遲點了點頭,道:“殺手接到這樣的任務之後,隻要按照紙上的信息行事就好了嗎?”
操穩點頭,眼看天色已明,道:“是這樣的,可是上邊的任務會很奇怪甚至會很艱難,或者簡單。但是一定會讓執行任務的殺手隨時處於危險之中。好了,我今天就教會你剩下的殺訣吧!”
言秋遲“嗯”了一聲,他在想,如果把那本書拿在手裏的話,那樣一定會對蛤蟆的殺手組織,無論是這裏的“黑坤組”還是隱秘的“暗乾組”,對他們都會有異常沉重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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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退了詳細講訴完事情的金掌櫃,頭頂鬥笠的殺皇陷入了沉思。
言秋遲到底在搞什麼花樣?巫鬼是不是也有了嫌疑?難道素仙也是有問題的?操穩他以後還會忠心嗎?這些事還不足以讓殺皇想破腦袋。
但這會兒,他的確是有些煩心了。盡管他很自信自己的政治頭腦,但是他真的是老了,看了看自己已滿是老年斑的手,又把脊背挺的直了直。他一直挺起的脊背是不想告訴外人,他已經老到了七十四歲的高齡!
“言秋遲,哼,自從你進來這裏,就注定了你的價值全部屬於我了。你再折騰也是徒勞的!”殺皇自語道,聲音中滿是自信。無論言秋遲在做什麼,都不會影響他的計劃,這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他真正憂心的事情是:
國都金陵傳來的消息,華易朗自從更名華洲進入朝廷做了大司馬之後。雖說朝廷有不少蛤蟆的人幫助,算是讓華易朗勉強站穩了腳。但是還有很多人不服這個年輕的官員,認為他沒有半點兒功勞,不應該居於此位。
所以殺皇得想法子讓華易朗立些功勞,好在朝廷有些聲望。
讓殺皇稍稍放心的是,在洛陽的行動還算順利,郭城這次的辦事能力有了不錯的提高。但也不能就此說明他就比哥哥郭洲(華易朗)強了,因為華易朗做的事是在朝堂那個最凶險的地方。
“大業!大業——”殺皇不住的念叨著,念叨著,又睡著了。他很累,非常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