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住在‘香山金源商旅中心酒店’,上可借得一點毛澤東的霸氣,下可偷得一絲曹雪序的仙氣,過著所謂的資產階級的生活,創作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作品。”
不久,我住進“香山金源商旅中心酒店”的願望實現了,而且一住就是五年多的時間。在此期間,我總共完成了《鄧小平》《八路軍》《冼星海》《周恩來在重慶》《解放》等大型電視連續劇文學劇本的創作。
但是,關於“香山金源商旅中心酒店”與“雙清別墅”在設計理念上有何關係,我從未與黃如論先生交談過。
正當“香山金源商旅中心酒店”破土動工不久,一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世紀城”一期四區、六區的部分業主,反對“北京世紀城物業管理有限公司”,甚至提出由業主委員會接管物業公司等過激的口號。簡之,一度雙方劍拔弩張,搞得沸沸揚揚。當時,我恰好住在四區的一幢樓中寫作,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多年之後,我有意和黃如論先生談起這件往事,希望聽聽他的意見。出我所料的是,他卻淡淡地講了如下這段話:
“好像物業公司出事,本來隻是一兩個不良業主鬧事,你不管,還若無其事地看他們,結果慢慢地發展為二三十個和你作對,你就不好處理了。這就應了那句老話:小火好撲,大火難滅啊!”
以此為由頭,我又和黃如論先生談起了物業公司和業主的關係問題。
隨著房地產業的迅猛發展,物業公司在中國大地上應運而生。有人說,“業主和物業的關係就像是戶主和保姆”。直言之,“物業公司以第三者的身份為業主們盡心盡力地服務,兩者各取所需。”也有人說,“物業公司與業主之間更像是一對‘戀人’。我們物業已更多地融人到業主的日常生活之中,知其所需,想其所想,產生‘戀人’之間那種除服務與需要之外的愛與被愛的事實與情感聯係”。在黃如論先生看來,“世紀金源集團”選擇成立自己的物業公司,目的是“在‘造城’之後再開始‘守城’”。
但是,在我看來,這二者無論是“戶主和保姆”的關係,還是“像是一對戀人”的熱戀,一旦遇到難以解決的具體問題,“戶主”就想解雇“保姆”,再熱的“戀人”也會想到分手。就說黃如論先生提出的“守城”說吧,由於你造的城已經改為業主所有,因此作為經濟實體的業主,有權請其他人來幫助“守城”》問題的關鍵是,物業公司如何處理好和業主之間的關係。舉例說:
黃如論先生在打造大型綜合社區“世紀城”的時候,提出了“人車分流”、“動靜分離”等設計理念,建造了亞洲最大的地下車庫,讓所有車輛均在地下行走,使業主享受到“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的詩意空間。但是,有為數不少的業主買得起房子買不起——或者就是不買地下車庫的車位,他們下班以後,還非要把自己的私車停在樓前或小區公用的通道上。結果,就勢必與物業公司發生矛盾,吵架是難免的,罵街也是常事。至於少數業主不交物業管理費,不交冬季取暖費等也是經常發生的。
另外,物業公司也有令人不滿意之處,一是業主購置的住房難免有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再是物業公司又沒有這樣一筆錢重新裝修,三是物業公司的員工大多是新招聘來的,一個個年輕氣盛,又沒有管理物業的經驗,再加之少數員工說起話來十分難聽,就自然而然地容易導致業主和物業公司之間的矛盾升級,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