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哥此時此刻隻不過一個人,麵對著兩個女人,他所向披靡。
周圍數十名群眾表示嚴厲譴責。
黃毛三個人擠進人群,不由分說,兩人把軍哥的雙手扣住。
“你們是誰?”軍哥正大發神威,突然衝出來兩個人把自己製住,他還是顯得有些驚慌的,他瞪大了眼睛,額頭上那不知道是皺紋還是刀疤的痕跡顯得十分猙獰。
王桂平旁邊站著一個小學生,肥嘟嘟的,興奮地看著這一場觀賞性並不強烈的賽事。
見到黃毛他們已經控製住了場麵,王桂平知道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
他手裏突然多了個棒棒糖,他對小學生說道:“小娃娃,喏,我用這個棒棒糖換你的紅領巾好不好呀?”
小學生抬起頭看了王桂平一眼,然後緊緊地盯著他手裏的棒棒糖,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唾沫,掙紮了一下,撅著嘴說道:“不要,老師說了,紅領巾都是革命先烈的鮮血染紅的,我們要誓死捍衛……”
“喏,兩個棒棒糖都給你。”
“好的哥哥,這是我的紅領巾。”
王桂平拿到紅領巾,紮在自己的臉上,捂住嘴巴,戴上衛衣的帽子,隻露出一雙眼睛來。
他走進人群裏,來到了軍哥麵前,從旁邊的車上抓了一把餐巾紙來,擦了擦一張塑料凳,坐下,翹起個二郎腿。
“軍哥是吧?”王桂平微微抬起頭來,看著軍哥,十分不屑。
這個造型,他已經想了很久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嘴裏沒有叼根雪茄,脖子上也沒有手指粗細的金鏈子。
“老子就是軍哥,你特麼的是誰?”麵對對方三個人,軍哥雖然沒有剛才的囂張,不過卻也沒有示弱。
王桂平聳了聳肩膀,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的行為讓我很看不慣。”
“哈哈,看不慣?那你又能拿我怎麼樣?”軍哥大笑道。
王桂平站起來,突然兩步衝上去一腳踢在軍哥的腹部,道:“那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這一腳王桂平花了不小的力氣,要不是後麵有兩個人盯著,軍哥這會兒就要被踹翻了。
軍哥彎著腰,皺著眉頭,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這一腳下去,也算是王桂平將自己體內的怨氣給宣泄出去了,頓時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輕了二兩,原來打架是這麼痛快的一件事情。
他從沒覺得自己是好人,也從沒覺得忍無可忍無須再忍隻遵守後半句有什麼不對。
這還是他第一次打架獲勝。
似乎是在八歲那年,他讀小學三年級。那年過年,王順用賣豆腐的錢給他買了一個高級的文具盒。他很高興,拿到學校裏去,但是一個上午還沒過去,文具盒就被同桌砸扁了。
還記得,他當時哭著跑回家去,手裏拿著文具盒的殘骸。
媽媽問:“怎麼哭了?”、
他回答:“文具盒被小胖弄壞了。”
媽媽問:“那你讓他賠了嗎?”
他回答:“沒有,他還打我。”
媽媽說:“那你打回去啊。”
最終這一架還是沒有打成。
到後來,是讀初中的時候。那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班上一霸王在課間從王桂平身邊走過,卻故意將他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