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故事同樣的傷痛,這也許是上帝的警示,讓一錯再錯的我們,就此停手。
官沉明還在睡,半張臉都藏在被子中,雙眼緊閉著,睫毛濃密而纖長。我輕觸,他皺了眉頭後緩緩醒來,看著我,繼而扯入懷中,左手放在我的小腹上,輕輕按揉,聲音沙啞魅惑。"還疼麼?"
這種幸福感來的突然並且虛無縹緲,不知不覺中,我們犯了愛情中最大的忌諱。
沉明的手機鈴聲隔著房門,斷斷續續的傳來,擾的人心神不寧。身旁的男子已然睡去,我起身,想去關掉那讓人心煩意亂的聲音。
梵詩,這兩個字隨著屏幕閃動,明明滅滅,像一把利劍,狠狠刺入我的胸膛中,無法躲,也是躲不掉的。
毒藥一般,像是觸碰之後就會死無全屍,我任那惱人的聲音響了三遍,之後,突然覺醒。
"沉明."梵詩的聲音帶著一絲欣喜,又帶著一絲害怕。
"我懷孕了。"手機被無情的抽走,我和沉明一樣,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在原地,目瞪口呆。
梵詩那邊又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音,簡單道別後,梵詩迅速掛斷了電話。
我錯了,大錯特錯。看著眼前麵露頹色的男子,聲音懦弱的顫抖著。
"梵詩.她.我會離開。無論你們怎麼想,流產很傷身體的,你要照顧她,我.我去收行李。"我有些語無倫次,但是心中的念頭是堅定的,離開,必須離開。
直到我提著行李箱出來,他還是佇立在那,這份冷漠讓我清楚的看清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一開始就該離開的,一開始就不應該介入他們的生活。
"瑤,我.我愛你。"他從身後抱住我。我也愛你,但是,不可以。
埋頭在我頸肩的男子低低嗚咽,如同受傷的小獸,茫然無措。我與他麵對著麵,理清思緒。有些話雖然殘忍,但必須要說。
"你和梵詩都不是隨便的人,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說明,你們是真心相愛的。"我有條不紊的說著傷人的話。傷我,傷他.傷她。
"我從來就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好,我戀舊,我也怕受傷,不然我怎麼會愛上你兩次。秦羽瑤,你真的以為你可以全身而退麼?"他幾近咆哮,將我的行李箱摔成碎片,像我支離破碎的心髒。
原本組織好的語言完全散掉了,我厭惡極了這般驚慌的自己。眼淚洶湧流出,卻還在繼續無力的挽救。
"不要和她分手,不要讓她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默默接受醫生護士的冷眼嘲笑,很痛苦啊。不要離開她,能不能別離開她,能不能."記憶如潮水般襲來,殘酷的令我崩潰。也不過是為自己開脫罷了。
我蹲在地上抽泣,不想再說謊了,我憑什麼要這樣委屈自己。"能不能,能不能別離開.我。"那時我並沒有想過,梵詩,她又憑什麼承受這樣的委屈。
我們相互擁抱著,就像瀕臨死亡的戀人,可惜我們再也不可能成為戀人。似乎所有人都沉浸在痛苦中,包括那個踉蹌著摔入房間的嬌小身影。
愛你的第六天,日出,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