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孫少卿已是悲傷到了極點了,早已泣不成聲。然而這時鄧百山聽了之後,更是氣得牙齒咬的咯咯直響,瞧著早已哭成淚人的孫少卿怒道:“待老夫回到中原之後,我定要一掌震碎那混世魔王的頭骨,替周老弟報仇,此仇不報,我鄧某勢不為人。”說罷,“砰”的一聲將身旁那張桌子擊的粉碎,木屑紛飛。鄧百山瞧著孫少卿雙眼哭得通紅,忍住了心中的悲憤安慰孫少卿道:“少卿兄,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便吧。”孫少卿在一旁隻是怔怔不語發,默默的發呆。鄧百山勸道:“少卿兄,我們不去談這不愉快的事了,少卿兄,我問你,今日五毒廢人是如何教給你這逼毒的法門了。”鄧百山完美的將話題岔開了得孫少卿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向鄧百山細細分說了一番。
鄧百山聽後歎息道:“我果真與這陸彬差著一大截呢,少卿兄,你解毒上五毒島可真是找對人了。我卻怎的沒有想到世間竟還有如此巧妙的排毒之法呀,不出半年,隻需三個月,你便會東山再起,重出江湖了,到時候我一定還要親自去你那華山之巔吃你炸的蜈蚣。”說罷,孫少卿與鄧百山相視一笑,二人談了很久,鄧百山問了一些江湖武林之中的奇人異事。孫少卿便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二人聊得甚是投機,待得鄧百山講到那逍遙四仙時,孫少卿更是誇讚那逍遙四仙個個武藝高超,對人極為仗義,尤以那逍遙四仙之首萬候岱為甚,為人仗義,辦事機警。隻說的孫少卿唾沫橫飛,慷慨激昂,那鄧百山也聽得津津有味,到最後鄧百山笑道:“少卿兄,我現在不光是喜歡吃你炸的蜈蚣肉了,而且還喜歡聽你講的故事了。”
孫少卿隻是微微一笑,鄧百山道:“你身上有傷,須得好好休息才行,一定要保重身體,今日就此別過吧!”孫少卿隻是“嗯”了一聲,鄧百山推開了門走了出去,轉過身雙手抱拳道:“好好養傷。”說罷,轉身離去了。孫少卿待鄧百山走遠之後,關閉了房門隨即又盤膝而坐,照著陸彬所傳授的逆行經脈之法將毒血逼了出來,雖隻從手中擠出了十幾滴毒血,卻也已鬧得滿頭大汗,氣喘籲籲了,隨即便倒在床上,不久便鼾聲頓起,如此每日按照此法排毒血數十滴,越到後來排的毒血越少,便也越難排出毒血,到得最後,身中雖仍有毒素卻用此法是在不管用了,再也排不出半滴毒血。每日裏便隻有依靠陸彬的輔助方才可以將剩餘的毒素盡數排出。
時光荏苒,萬候岱等人在這五毒島上眨眼之間便過了三個多月,孫少卿身上所中之毒已然痊愈康複了,早已不似是初上五毒島上的那般模樣了,這三月以來萬候岱時常研習花墨所傳授的《逍遙指》,雖說不上是爐火純青,但也是小有成就了,然而那鄧百山三月以來隔三差五的便去看望孫少卿做一頓炸蜈蚣。卻說這日夜間,孫少卿吃過晚飯後,獨自坐在屋中用手摸著陪著他打天下的鐵杵,雙目無光的望著鐵杵,想起了同門師弟周天順慘死的情狀與幫主葉淳化臨行前滿臉滄桑的神情,自己坐在床榻之上黯然傷神,兀自發呆回想著往年舊事,忽聽的“砰”的一聲,從窗戶之中越近一人,那人道:“少卿兄弟,我來也。”
孫少卿一驚道:“鄧兄弟,我在這裏。”那人正是鄧百山,鄧百山問道:“毒素都排盡了嗎?”孫少卿道:“已經痊愈了,多虧了陸島主妙手回春的醫術。”鄧百山接著道:“那你的傷好了之後,還回中原嗎?”孫少卿道:“這個自然,我還想早些離島去找葉幫主。”鄧百山聽後大喜道:“少卿兄弟,那就好極了,我想求你一件事情。”孫少卿忙道:“鄧兄弟,這說的是哪裏話了,隻要我能辦到的,孫某定會鼎力相助。”鄧百山道:“孫兄弟,你到五毒島也不少時候了,必定也知道這島上的規矩。”孫少卿“嗯”了一聲道:“這又怎麼了?”
鄧百山躊躇的道:“你也知道,這五毒島的人隻要沒有島主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離島,而我當初獨自遨遊大海之中,一時之間流落到了五毒島上,被五毒島一位老仆人所捕,那仆人還道我是來五毒島之上尋仇來著,對我是一頓嚴刑拷打啊,我一怒之下,一掌拍死了他,就此離島,哪知我所乘的船卻不知所蹤,我隻好去穿了那老龜奴的衣服,扮裝成了他的模樣做起了五毒島的仆人,這些年我早已在五毒島上呆不下去了,待你們臨行之時,還需請少卿兄弟幫我向陸島主說幾句好話,陸島主定會讓我與你離島回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