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奔外黃張耳顯名(1)(1 / 2)

張耳驚奇不已,暗想:“這人是誰?怎麼也像我一樣滿腹心事?”於是好奇地轉頭一看,那人也詫異地轉過身來——原來是一個黛眉彎彎,明眸善睞,唇紅齒白的美人,她警覺地打量著對方。張耳卻看得呆了,不自覺地讚道:“這是誰家的婦人?怎地長得如此靚麗?”依舊癡癡地凝視著對方。眾食客見狀,哄堂大笑。

那美婦羞愧不已,臉色一沉,狠狠地白了張耳一眼,而後高聲叫道:“店家,煩請將飯菜送至樓上!”朝麵紅耳赤,略顯尷尬的張耳又瞪了一眼,隨即嫋嫋婷婷地上了樓,進了門,關了門。

一食客叫道:“花癡,何不尾隨而去?”張耳勃然大怒,可轉念一想:“自己方才確實有點失態,也怪不得別人會恥笑我。”於是自嘲地一笑,“這位兄弟在說胡話吧。”言畢,也不管旁人的冷言笑語,隻是悠然自得地喝酒吃菜,其後也上樓歇息去了。

梳洗完畢後,張耳便靜躺在床上,卻輾轉反側,難以合眼,心想:“時間尚早,不如去外麵走一走。”於是批衣起床,出門而去,偶然一瞥,驚奇地發現那美婦的門是開著的,不覺多看了一眼,不料一大盆水忽然噴來,淋了他一身,直涼到心裏。一時之間,樓上樓下,笑聲四起。

張耳既覺尷尬又有些惱怒,正欲發問,那美婦倒先發話了,“先生儀表不俗,身佩寶劍,想必也是一不凡之人,卻為何連‘非禮勿視’也不懂?”隨後得意地一笑,接著詭秘地一笑,瞥了目瞪口呆的張耳一眼,優雅地轉了個身,關上了門。

張耳依舊呆呆地立著,哄笑聲和起哄聲則愈演愈烈,終於,它們吵醒了他。張耳仍然一動不動,大腦卻在高速運轉,“怎能讓旁人看我的笑話呢?”於是若無其事地往臉上抹了一把水,居高臨下地掃視眾人,大度地笑著。眾人見他如此,也自覺沒趣,便停止了喧嘩,各幹各的事了。

張耳見眾人散去,也回了房,換了衣,又出了門,打探了一些那故人的消息後,便回來安然高臥了。

不知不覺中,雄雞報曉,東方漸明。隱隱約約中,一陣陣打鬥聲時高時低地傳來。張耳驚起,立即穿戴整齊,開窗一看,隻見十多個壯漢正圍攻一個身形修長、麵如冠玉的青年。那青年左衝右突,卻無法製敵,窘態漸顯,因而眾壯漢笑得更猖狂,也叫得更放肆了;旁邊一呆呆的美貌少婦見狀,似乎突然清醒過來,竭盡全力、急切地大喊:“丈夫,切勿慌亂,一定要小心!”;美婦旁邊一油頭粉麵之人得意地笑道:“‘小娘子’,莫叫了,還是跟了我吧。”

不一會兒,圍觀的人逐漸增多。有人義憤填膺地說:“那人不是外黃令之子嗎?竟然驅使十多人圍攻一人,太霸道了吧。”外黃令子聞言臉色一變,逼視眾人,惡狠狠地叫道:“誰說的?出來!老子活劈了他!”見無人敢吱聲,又得意地大笑,嚷道:“在外黃,老子就是霸王,想逮誰就逮誰,想咬誰就咬誰!誰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