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柳齊,你這辦法果然妙,這幾天可把我折磨死了,一會吃完飯,我們再去舒舒服服的洗個澡。”
“想不到你身上有這麼多錢,忘塵兄看來是深藏不露啊。”
忘塵大口大口的吃著菜,他嘿嘿一笑:“不瞞你說,這點錢啊,我還真沒覺得多。”
柳齊笑而不語,他眼睛嘰裏咕嚕的亂轉,想必是在思考著什麼。
吃完了飯,兩人便去了寒月城最好的浴堂。
“好舒服啊~~”忘塵泡在熱水中,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他和柳齊泡在一個池子裏,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吃著水果,日子過得很是逍遙。
“忘塵兄,今晚我們住上一夜,明天務必得回去。”
“為什麼?”忘塵滿臉的不悅之情,“好不容易找了個借口才溜出來的,我可不想在回去風餐露宿的了。”
“忘塵兄,有道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是以出來尋找師兄和琬夏姑娘當借口的,如果他們搶在我們之前回去,那我們可就完了。”
忘塵盡管很不情願,但還是被柳齊的話給折服了,“好吧,那我們明天去哪?”
“當然是沿著河邊走了。”
忘塵一捂腦袋恍然大悟道:“對,隻要沿著河邊走,一定會遇到他們的。”
“不錯,那就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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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的大樹下,鄭昂、肖偉、宇霖、天超、臧韻、樹樽。他們六個圍坐在火堆旁,火堆之上搭著木架子,上麵烤著十幾條魚。那魚在火苗的灼燒之下,不斷散發著香氣,聞著就讓人食指大動。可是對於他們六個人來說,這魚實在是難以下咽了。
“我說咱能不能換點別的吃啊!”肖偉看著那架子上的魚,一臉的嫌棄。
鄭昂拄著下巴,無精打采的說道:“那你去弄啊,我都快吃吐了。”他昨晚剛站完崗,困得他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天超道:“鄭昂,你快睡覺吧,瞅你困的那樣。”
鄭昂緩慢的搖了搖頭,“不行,我還得吃魚呢。”
“你不是都要吐了麼?幹嘛還要吃?”
鄭昂勉強的睜開了眼皮,他白了一眼肖偉,“肖偉,你別跟我舞舞旋旋的,我吃不吃關你什麼事。”
風越來越大,烏雲慢慢的集中到了一起,空氣中水汽漸濃,看樣子用不了多久就好下雨了。肖偉看著臧韻道:“小花,麵對此情此景,你不給我們吟首詩麼!”
小花就是臧韻,他長的略微女性化,又成天跟花雨峰的女弟子們混在一起,所以大家給他起了小花這個外號。臧韻也是出生在書香名門,文化底蘊相當豐富,平日裏閑著無事的時候,他最喜歡的就是吟詩作對。
“寫什麼啊?”臧韻說話的聲音也很中性,讓人聽著有些怪異。
肖偉指著樹樽道:“給每人寫一首,先從樹樽開始吧。但是一定要好笑的,越好笑越好。”
“為什麼是我啊?”一向沉默寡言的樹樽也開口了,顯然很是不滿意這個決定。
“因為我們這裏你的年齡最大,所以就先從你開始。”
樹樽本就不善言談,此時被肖偉這麼一頂,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肖偉嘿嘿一笑,催促著臧韻道:“快,趕緊來一首。”
大家都興致勃勃地看著臧韻,他閉上了眼睛沉思了片刻,“我想好了。”
“快,念出來聽聽。”肖偉迫不及待的盯著臧韻,他那興奮的表情倒是把臧韻嚇了一跳,“一定要好笑的啊!”
“嗯。”臧韻點了點頭,便開始抑揚頓挫的吟詩,“黑雲壓城城欲摧,樹樽生娃生一堆,有男有女還有龜,生完他還笑微微。”
“哈哈哈哈~~”除了樹樽鐵青著臉外,其他人都已經笑的滿地打滾了。鄭昂原本還困的丟兒當兒的,可他現在已經困意全無,笑的肚子都疼了。
肖偉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小花,哈哈,你這詩作的好極了,佩服,佩服。”
他們幾個正高興的開著玩笑,懸崖邊上的奚夜依舊是滿麵愁容的看著如蚯蚓一般大的豆豆和如螞蟻一般大的桐桐。
琬夏在一旁笑著道:“小是小了點,不過這樣至少不會輕易的人壞人發現。”
“算了,不能對桐桐要求的太苛刻了。既然這樣,我們就趕緊回去吧。”奚夜從地上撿起豆豆和桐桐,把它們放在了肩膀上。
“怎麼樣?能不能看出來?”
琬夏用手把豆豆往奚夜衣服的脖領處推了推,“這樣就好多了,基本看不見了。”
“好,我們趕緊把秋雲師兄弄醒,然後就回去找大家吧。”
奚夜走到秋雲的身邊,輕輕的拍打著秋雲的臉龐。秋雲悠悠醒來,看到眼前是奚夜,他小聲問道:“蛇呢?大蟒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