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夜等人集中聚到一起,除了秋雲受了一點輕傷外,其他人基本都是毫發未損。因為鴻博來的太突然,他們根本就沒有防備,隻能束手就擒,隻有秋雲稍微反抗了幾下,可是還是因為準備不足而被抓。
秋雲坐在床上,他的左臂和後背都已經纏上了布條,這雲陽山條件簡陋,根本就沒有紗布,隻能從那些舊衣服上撕下一些布條來用。
“你們聽著,這裏現在發生的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能力範圍,而且現在血魔宮的弟子也來了,所以對你們的處罰暫且擱置。樹樽,你現在是這裏唯一一個築基的弟子,你現在馬上趕回祁楚山,將這裏的事情報告給掌門,讓他派人來支援我們。”
樹樽用力的點點頭,“秋雲師兄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完成任務。”
“好。”秋雲又轉頭看向其他人,“雖然不知道血魔宮的人為什麼會到雲陽山來,但是既然遇見他們了,不管他們有什麼目的,我們都要阻止他們。今天他們雖然敗給了琬夏,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他們明天會不會再來,所以大家今天好好休息,準備明天的戰鬥,放哨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
柳齊在一旁插話道:“不好意思師兄,我打斷一下。我猜想血魔宮的人一會兒就會在攻上來。”
“為什麼?”
“師兄,驕兵必敗這句話你聽過吧。他們一定認為我們現在會放鬆,以為把他們打跑了就可以休息一下。所以他們一定會趁這個機會再搞一次偷襲。”
奚夜很是同意柳齊的話,“是啊師兄,柳齊說的很有道理,我看我們還是提前做好防備,血魔宮那幫人很有可能再來偷襲。”
“好吧,那就按你們說的來,大家準備好戰鬥,防止被人偷襲。”
鴻博領著幾十個血魔宮的弟子,他們換上了一套白衣,在雪地裏白色的衣服當真是難以發覺。他們慢慢的靠近木屋,就等著鴻博下令。
“許敗不許勝,許敗不許勝。”鴻博一直在心裏默念這句話,看著那些近在咫尺的木屋,他恨不得直接平了他們,將祁楚山的弟子一個個殺死。可是秋雲和琬夏的實力還是讓他心有忌憚,他隻能強忍著心中的不悅,按照計劃行事。
鴻博看了一下四周,到處都是白茫茫一片,就連他都看不見自己的手下在哪,他壓著嗓子說道:“準備好了麼?”
“準備好了。”聲音從鴻博的腳下傳來,倒是把鴻博嚇了一跳。
“誰?”
“護法是我。”一名血魔宮的弟子從白色的大氅下露出了頭。
鴻博摸了摸胸口,“你什麼時候跑到我腳邊的,嚇老子一跳。不過你這偽裝的水平很了得啊,離我這麼近,我都沒發現。”
那弟子嘿嘿一笑,“不瞞護法說,我小時候經常躲在草叢裏,或者是樹上,凡是經過我身邊的野獸都沒能發現我,反倒是他們都成了我的盤中餐了。”
“行,這也是個本事。”鴻博抽出大刀,他輕聲道:“上。”
隻見地上十幾個小雪堆飛快的向木屋衝去,就在他們快要接近木屋的時候,突然木屋前麵嘩的一聲,那十幾個血魔宮的弟子全都掉落到了秋雲他們事先準備好的陷阱裏。
鴻博暗自慶幸,“幸虧我沒打算強攻,這祁楚山的人果然是有了防備。”
一道殘影閃過,秋雲持劍立在屋頂,他指著對麵道:“卑鄙的魔教,你以為我們還會上當麼?有本事的話出來,別在那偷偷摸摸的,像個老鼠一樣。”
鴻博心道:“反正是隻能打敗,那我就演的逼真一點,出去會他一會。”他拋開白色大氅,手持大刀的立在雪中,他指著秋雲道:“你說誰是老鼠,敢不敢跟我較量較量。”
秋雲腳尖輕點,直接從屋頂飛了下來,他長劍挽花背在身後,意氣風發的站在鴻博麵前,“你倒是挺有膽識啊,剛剛才吃了敗仗,竟然還敢來。”
“呸!臭小子,你之前被我三招就打敗了,你個敗軍之將還敢在我麵前逞威風。”
秋雲嗬嗬一笑,“是啊,我是敗軍之將。可我是敗在了偷襲上,不像某人明明實力……”
鴻博臉一紅,他未等秋雲說完便用大刀指著秋雲,“少說廢話,出招吧。”
“好,有點骨氣。”他腳下突然發力,身體向前一傾,旋即將背著身後的寶劍一提,那劍尖直接掃到了鴻博的臉前。
鴻博隻覺得一陣涼意劃過臉頰,接著便是火辣辣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