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鴻博的雙手浸泡在冰水裏,他的手臂灼痛難忍,隻有泡在這冰冷的水中,才能暫時緩解疼痛。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隻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就行了。”
“幫我?”鴻博詫異的看著那身穿黑色長袍且連臉都不露的神秘人。
“當然,難道閣下不想治好自己的手臂麼?”
鴻博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眼裏充滿了渴望之情,連說話的聲音都微微有些發顫,“你是說,你能治好我的手?”
那神秘人嗬嗬一笑,他背著雙手在大帳內來回踱步,“治你的手並不是什麼難事,隻是……”
鴻博見神秘人突然語塞,他立刻會意,這治手肯定不是白治的,他連忙追問道:“隻是什麼?隻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一定答應你。”
“好。”神秘人打了一個響指,“我的要求也很簡單,我要你監視奇邃的一舉一動。”
“什麼?你讓我監視魔君?”鴻博的眼裏流露出一絲懼意,他作為血魔宮的護法自然是知道血魔宮的規矩。凡是想入血魔宮的人都必須立誓,絕對不能做出背叛門派的事情,一旦有人觸犯,不論你逃到天涯海角,血魔宮的人一定會追殺你一輩子的。
神秘人早就看出了鴻博的擔憂,他走到鴻博身邊,輕輕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其實你不用為難,我讓你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向我彙報一下奇邃的行蹤就行,這也不算是背叛門派啊。”
鴻博一臉為難狀,可他的心裏此刻卻早已是波濤洶湧。他眯著眼睛看著神秘人,嘴角輕輕一揚。巫醫說自己的雙手能夠得到治療,但卻需要旋風眼骨竹做藥引。這雲陽山到底有沒有旋風眼骨竹還是未知數,與其在這等著遭罪,倒不如答應了他,趕緊把手治好。
神秘人伸出自己手掌和鴻博用力一握,這筆交易就算是完成了。鴻博把手舉到神秘人麵前,“那就請前輩先為我療傷吧。”
“不急,不急。”神秘人掌心一亮,一個紅褐色的小木盒便出現在他手中,“要想徹底治好你的手而不留病根,那旋風眼骨竹比不可少。你且先塗抹這個藥膏,它能減輕你的痛苦。”
鴻博聞言心中大喜,他大聲喊道:“來人,來人!”
浩宇從大帳外麵跑進來,他眼睛撇了一眼那神秘人,“護法,有何吩咐。”
鴻博的雙手從指尖到手肘處全部都變成了黑色,就如同焦炭一般,根本不能動,“快,趕緊把藥膏給我抹上。”
浩宇看了一眼那神秘人手中的紅褐色木盒,他走到那人身邊,心中頓生一股懼意,那種感覺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是那種發自心裏的害怕。
“你愣著做什麼,趕緊給我上藥。”鴻博雙手灼痛非常,他的脾氣也愈發的暴躁,此刻他見浩宇傻傻的站在神秘人麵前而不去拿藥,他實在是壓製不住心中的火,說話的語氣也是十分急躁。
浩宇被鴻博喊的一愣,他連忙從神秘人手中拿過木盒。他走到鴻博身邊,輕輕的打開了木盒。
這木盒一開口,一股淡淡的清香便隨之飄出,浩宇用手指挖出一點裏麵那透明的藥膏,均勻地把它塗抹在鴻博的手臂上。
那藥膏抹在手臂上,的確減輕了鴻博的痛苦。那種火辣辣的灼痛感消失了,也不會再因為突然變得寒冷而覺得骨頭都麻木。自從被奚夜打傷後,他的雙手總算是暫時恢複了正常。
鴻博試著動一下手指,可雙手還是硬如焦炭,根本不能彎曲。他神情凝重,看著自己的雙手出神。
“不能心急。我這藥膏隻能起到止痛的功效,你的手要想恢複正常,必須要有旋風眼骨竹。”
“旋風眼骨竹!旋風眼骨竹!這雲陽山真的有這種東西麼?”
神秘人哈哈一笑,“有,而且我還知道它生長在什麼位置。”
“在哪?既然你知道,那為什麼不趕緊去取,還要……”
神秘人一伸手,他示意鴻博不要再說了。他當然知道鴻博的心情,他也理解鴻博為什麼會如此急躁的跟自己說話,因為那種疼痛真的是太難以忍受了。
“你不明白,這旋風眼骨竹隻有在子時這段時間才會出現。現在去找隻是白費功夫而已。”
“隻在子時出現?”鴻博的雙手已經不痛了,他坐在椅子上,臉上寫滿了震驚。
“是啊,這旋風眼骨竹是一種靈物,十分的珍貴。它對於生長環境要求極高,非極寒之地不生,非煞氣之地不長。這種能夠以寒氣和煞氣為養料的靈物,天生就是治病救人的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