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本門主自己會走。”羅烈等人在走了一段距離後,羅烈忽然震開攙扶他的兩個弟子,看了眼那隻斷臂,此時那斷口處在魂力的保護下已經沒有流血了。
“門主……咳咳~~”
那兩名弟子在羅烈強橫的魂力震動下,均是忍不住咳了一口鮮血,這可真是無妄之災。羅九齡示意兩個弟子將他倆扶到後麵,走上前去,關心的問道,“門主,沒事了吧。”
“你說呢!?”羅烈一聲怒喝,“你斷一條手臂試試,看有事沒事!”
麵對著羅烈的怒罵,一幹人等均是不敢出聲,羅九齡搖了搖頭,很是無語,老夫已經跟你說了,是你自己不聽,能怪得了誰?
眾人沉默了一會,羅烈忽然恨聲道,“那個小雜種,這斷臂之仇,叫我如何能忍。此仇,一定要報!”
“可是如今蘇慕言在他身邊,門主,你可不能一時衝動啊!”羅九齡急忙勸道。
“我能不知道蘇慕言在他身邊嗎?”羅烈眼中閃過一絲陰厲,“如今在這木瀆鎮,乃是我們的地盤,他蘇慕言一個人,我們……”
聽著羅烈的話,羅九齡臉色一驚,急忙道,“門主,三思啊,那可是落劍閣的下一任掌門,我們萬萬惹不起的。不論這個,他也是一位熒惑之境的強者,就算我們三個出手,他要逃走,也不是不可能的。到時候真要開罪了落劍閣,那我們天劍門的百年基業也就毀了啊。”
“這個我自然知道。”羅烈嘴角浮出陰森的笑容,“可如果不是我們幹的呢?真武門不是也對那小雜種在意嗎?我們將那小雜種的消息告訴真武門,你說到時候會如何?”
“門主的意思是……”
“此事還需再議,我不僅要報這斷臂之仇,也不能把便宜全讓真武門占了,那可是一個禁血之徒啊。”羅烈直到此時還對那件事戀戀不忘,“我們先回去吧。”
羅九齡看著羅烈的背影,咽了口口水,他忽然有種莫名的感覺,今天的事,似乎是在把天劍門推向滅亡的深淵……
入夜,不知名的的小鎮。
客棧廂房內,默塋看著仍舊在昏迷的鏡夜,鏡夜呼吸均勻,應該是無大礙,可到現在還沒醒,怎能不讓默塋擔心。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換了身衣服的蘇慕言出現在門口,看著坐在床邊的默塋,走了進來,到她身邊柔聲道,“阿塋,你去洗澡休息一會吧。”
默塋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去休息吧,我守著夜兒。”
“這怎麼行,你下午也受了傷,,這樣身體也會吃不消的。”蘇慕言關心的道。
“我沒事,夜兒醒了看不到我,會著急的。”默塋癡癡的看著鏡夜,忽然像是想起什麼,微微皺了皺眉,轉過頭來,對著蘇慕言問道,“慕言,你是禁血之徒,對麼?”
蘇慕言看著她,點了點頭。
“那,那你知道下午夜兒是怎麼一回事嗎?我從來沒聽說禁血之徒覺醒時會出現那種狀況。”默塋很是不解的問道。
“這個……說實話,我當時也嚇了一跳。”蘇慕言皺了皺眉,視線看向鏡夜,沉默了一會道,“禁血之力存在著許多的謎團,關於禁血之徒,就是我那師祖估計也無法全部弄清楚。我覺醒時所經曆了什麼,不瞞你說,我自己對當時的情況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樣啊。”默塋咬了咬嘴唇,轉過頭去,一言不發了。
蘇慕言看著默塋的背影,遲疑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躊躇了片刻,他還是開口道,“阿塋,其實當年,我有趕去桃李華林的,可是在半路被我師傅捉了回去,將我軟禁了起來。”
默塋坐著沒有動,亦沒有說話,隻是身體好像莫名的抖了一下。
“我說這些,並不是想解釋什麼,隻是,隻是……”蘇慕言斷斷續續的說著,一向口齒伶俐的他,此時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不用說,我都知道的。”默塋仍舊沒有回頭,蘇慕言看不到她的表情,隻能聽到她平靜的聲音,“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可是我從沒怪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