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衛軍處理完那一堆屍體,再上報給太康,距離沐淺汐遇襲,已經過了差不多兩個時辰了。
日近黃昏。
王城禦書房內,太康正和一邊的楚歌說著什麼,不苟言笑的臉上帶著微笑,一副很是滿意的樣子。
三年來,楚歌已經在學著怎麼幫著太康批閱奏折了,越發顯得成熟穩重的楚歌,也更得太康的喜愛。雖然這引起了太子楚寒和朝中許多大臣的不滿,認為太康有意立楚歌為太子,違背了自古以來的長幼有序,有違祖訓,可太康依舊我行我素。
門口的太監走過來,說城衛軍統領司徒鋒求見,再得太康應允後,司徒鋒進的禦書房,向太康彙報了燕都小巷發生的那一幕。
“淺汐被人行刺!?”一向沉穩的楚歌聽到司徒鋒的話,竟不顧場合的叫了出來。
太康沉著臉,看著下方的司徒鋒,問道,“現場可有留下任何線索?”
司徒鋒搖了搖頭,“臣等趕去之時,隻見到了一地的死屍,不過,微臣倒是在那些蒙麵人身上搜到了這個。”說著,司徒鋒將一塊玉質的牌子遞了上去。
太康將玉牌拿在手中,翻過來,玉牌之上豁然刻著“樓十二”三個大字。
看著手中的玉牌,太康的麵色越來越沉重,眼神中的寒光也是閃爍不定,將玉牌握緊,太康對著司徒鋒問道,“這件事可還有其他人知道,譬如,真武門的人?”
“沒有,微臣第一時間便趕來通知陛下了。”
“嗯,這件事不可聲張,讓參與這件事的那些人,嘴巴都給朕放嚴些。”太康說道,“你先下去吧。”
“是。”司徒鋒躬身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直到司徒鋒離開,太康這才看向楚歌,將手中的玉牌丟給他,“歌兒,這事你怎麼看?”
“這是?”楚歌接過玉牌,細細看了一會,忽然眼瞳一縮,驚聲道,“重樓十二樓!?”
“十二。”楚歌吞了口口水,“也就是說,死在燕都的那個人,是十二樓排十二的殺手?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請動了十二樓的人來刺殺淺汐。”
“不對,如果是十二樓的人,在司徒將軍聽到動靜再趕過去,就算他不敵他的對手,也不應該死的這麼快。”還沒等太康說話,楚歌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想,皺著眉頭道,“難道是什麼人冒充了十二樓的人?可又是誰,這麼大費周章的刺殺淺汐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孩呢?”
“歌兒,你說淺汐這丫頭這幾年出落的如何?”太康笑著問道。
“很漂亮啊。”楚歌隨口應道,隨即麵色詫異的看著太康,“父皇,你的意思是……不會吧,誰會這麼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