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納蘭夕(1 / 2)

夜深人靜。

鏡夜在房間裏躺了一會,不知不覺過了許久已是深夜,他還是沒有睡意,心中不禁有些煩悶 ,便站了起來 ,慢慢走到窗戶旁邊,望著遠處。

月光清輝,如霜如雪,幽幽然灑了下來,落在他的身上。

君醉和離兒已經回去好幾天了,可還是一點消息都沒傳來,鏡夜隱約覺得,這其中,怕是出了什麼變故。

悠悠塵世,眾生俱都沉睡,四野靜無人聲,隻有不知名的街道角落,傳來低低的蟲鳴聲,聲聲淒切。

憑窗遠眺,千裏萬裏,夜空深沉。

在這般淒涼孤寂的夜色下,忽然間,往事如潮,泛上心間。

人生真是寂寞呀,

月下男子,低首無語。

“嘶!”

遠遠的一聲破空聲音,悠悠傳來。

鏡夜抬頭,雙眉微皺,隻見天邊一道白芒,如夜空中掠過的流星一般,劃過天際,越過天兵城的上空,向北方落下。

而在它後頭,竟還有幾道光芒,緊追不舍。

隨後數道光芒,落在了天兵城外。

鏡夜微微皺眉,爾後,他身影一閃,躍到一處屋頂,向那幾道光芒落地之處躍去。

在他身影越變越小之後,“吱呀”一聲,鏡夜旁邊房間的窗子,也被人推開了。

初夏站在窗前,向鏡夜去的方向眺望著,片刻之後,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初夏臉色沉靜 ,白皙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隻有眼中光彩,卻是異樣閃動。

鏡夜一路悄無聲息地奔馳,不久就發現那幾道光影落下之處,就在他剛剛靠近點的時候,一聲沉悶的低呼,從前方傳來。隨即有一聲憤怒中夾雜著另一人的笑聲傳來。

這時候天色又是清朗了幾分,雲層漸漸散去,月光漸漸明亮,將這個地方照的有幾分光亮。

鏡夜一眼看去,臉色猛的一變,“墨染!?”

卻見墨染衣衫上從左胸開始直劃而下,有一道很大的傷口,正微微呻吟著。

在他的身邊,還躺著一個人,顯然是被他剛剛所傷。另外幾人,和躺地上的那人一樣,一身黑袍,遮住了頭,看不出樣貌。

而在幾人的身後,卻是一個錦袍公子,麵如冠玉,目如朗星,眉清目秀,風度翩翩,正是一幅典型的大家公子,氣度雍容。

在他身邊,立著一個麻布的袋子,不知裏麵裝著些什麼。

鏡夜的目光,在這幾個人身上隻不過轉了一轉,片刻之後,他的目光完全落到了墨染的身上。

墨染的臉上有微微的怒色,“納蘭家的小子,還不是仗著人多,有本事單挑啊,信不信墨小哥分分鍾切了你這個人渣。”

納蘭家的?鏡夜心頭一凜,看著那個華服公子,心道,莫非他就是君醉說的那個納蘭夕?

聽到墨染的話,對麵的納蘭夕發出幾聲陰森的冷笑,“單挑?你壞了本少爺的好事,還想本少爺和你單挑!?”

“壞你好事?那又怎樣,小哥我就是看不慣你那些肮髒行徑!”墨染嘿嘿笑著,頗為囂張的道。

事情是這樣的,這幾天住在客棧,我們耐不住寂寞的墨小哥,哪肯老老實實的呆著,於是就每天出去瞎逛,這不逛著逛著,這貨今天居然潛進了天兵城的納蘭家。

當然了,墨染身為昆侖仙居的弟子,還是不至於去行竊,這貨本來就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東西,無巧不巧的就看到納蘭夕在折磨一個女人。納蘭夕倒不是在奸淫那名女子,可他的所作所為卻比那樣更無恥。

納蘭夕將那名女子刺身裸體的拴在床沿,而他本人則是用一把燒的火紅的小刀,在那女子淒厲的慘叫聲中,用小刀在女子身上雕刻著。為了避免她大喊,納蘭夕早就割掉了女子的舌頭,女子根本無法求饒,隻能發出啊啊的叫聲。納蘭夕就在女子的叫聲中,獲得一種變態的快感。

看著眼前的一幕,墨染到底是昆侖仙居的人,隻覺得心中一陣憤怒!一陣怨毒!

納蘭夕的所作所為,簡直比他殺了那個女人還要惡毒,而且納蘭夕還一邊折磨著那個女人,還一邊談笑,從他口中,墨染也知道了歐家發生的事。雖然隻是相處了短短的幾天,可若是離兒那麼可愛的女孩落到這個禽獸手上,想到這裏,墨染身上的殺機突然升騰而起。

可他畢竟隻有一個人,還來不及救下那個女人,墨染便被納蘭家的高手察覺,一路追著他到此。

“好,好,你就嘴硬吧,”納蘭夕陰笑著,看了一眼手邊的那個麻布袋,“你要救的那個女人就在這裏麵,隻是如今重傷的你,還能做什麼?給我殺了他!”

“來吧,我今天也就做一回好事,殺了你這敗類!”墨染調整了一下身體,也再懶得廢話。

對於這樣的人,唯有一字——殺!

墨染心中殺意大盛,一聲長嘯,身子淩空而起,迎上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