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淡定的站了起來。怪我,一開始就不該任由我的好奇心去舞台後,現在我這樣被人宰割算我活該,既然已經這樣不如魚死網破,我跟他拚了。“你想怎樣?”我試探性的問問他,就算魚死網破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拚的過一隻手就可以把我提起來的粗壯男子。
“借我五千塊錢,有了就還你。”他低下頭放低了語氣,黑黑的屋子裏我依舊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我一直很心軟,對於這種放低語氣跟我說話的人更是心軟,盡管這個人搶劫過我,還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的班級以及我的外號,但我絲毫對眼前這個人沒有一點的認識,隻曉得有人叫他蘇藤。天知道他現在就像一個束手無策的小孩子。我哪裏拿的出五千塊錢來,五千塊錢對於我一個學生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數目,我很想幫他。
“之前搶劫你是我不對,我聽學校的人說你家還算有錢,我真的沒打算傷害你,我沒有辦法才這樣的。”他邊說邊朝門口走去打開了燈,暗黃色的燈光將屋子照亮,一個十多平米的小房間,床就在沙發後麵,一張裂縫的玻璃桌子上放有兩三盒吃過的泡麵,他站在門口地上亂七八糟的擺放著鞋子。好像這裏隻有他一個人住,總的來說,房間很糟糕。
“你是幹嘛的?”我受不了桌子上泡麵的味道和沙發上濃厚的香水味,夾渣在一起就像是腐爛發臭了的東西上硬是撒了一層香薰精油,一隻手撿起泡麵盒子,一隻手捏著鼻子,不讓氣味竄進鼻子裏。“垃圾桶在哪裏?”
他指了指床旁邊的麻布口袋,我打開看裏麵沒有幾樣垃圾,隻有幾個空瓶子,我便扔了進去。
看著四周的環境,他是怎麼能在這種環境下生活的?
“怎麼?這麼關心我?”他走到沙發前坐下,兩隻手枕在頭下,斜著頭看著我,一臉的壞笑。
“你說不說?你不說我走了。”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到,本想聽聽他的故事,也許我心軟度增加了就想個辦法給他借點,結果看他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剛剛低頭給我說話的語氣也變了,肯定是裝的。
“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就敢打斷你的腿。”他立刻站起來扯住我的校服,把我拽了過去,我一個踉蹌倒在了沙發上。我更加肯定眼前這個男人剛剛求我的樣子是裝的了,我為什麼要相信他說的話?我確實不應該心軟放下防備心。
“好,我借,我後天拿給你。”我咬著牙閉上眼睛,我真的恨透我自己這麼軟弱,但我想先穩定他的情緒,我怕他做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我最好還是先答應他,順著他一步步向下走。他從包裏摸出煙來,煙盒裏夾了一個打火機,放進嘴角點燃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在我旁邊坐下。
“五千塊,你確定沒問題?”他轉過來看著我,朝我吐了一口濃濃的煙氣。我沒有任何的預防煙氣鑽進到我的喉嚨裏,我使勁的咳嗽,喉嚨太難受了,嗆的我半天說不出話來,我不停的揮動著雙手散開眼前的煙氣,一個勁的回避他。
“你說話,別他媽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他整個人叼著煙撲向我來,真的是可怕極了,眼睛充滿了血絲,夾雜著一絲的憤怒,我本能的想大叫,卻突然被突然“嘎吱“一聲的開門聲將聲音打消在喉嚨口。
“住手!”門口站著一位看上去有二十一二歲的男子,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一雙黑的發亮皮鞋是整個人的焦點。
“蘇源席你怎麼來了?”蘇藤猛的一下從我身上彈了起來,將手中的煙丟在地上,我明顯看到了他的眼中閃過疑惑和害怕。
“你在做什麼!”門口那位叫蘇源席的男人走過來朝著蘇藤的臉就是一記巴掌揮過去,“啪”的一聲,在寂靜的夜晚裏格外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