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海都是在“皇帝”老爸老媽或者保鏢的陪同下,難免有些放不開懷;而現在,自己可以無拘無束地呼吸著海風的腥味,可以放開手腳,敞開心扉聆聽大海的咆哮。那是一種自由,徹底的放縱,恣意感受青春勃發,那是一種精神的釋放,讓壓迫的靈魂真真正正舒暢,就像一次全新的深呼吸,每一次心脈地搏動都仿佛能激起無盡的亢奮和激情。
沒有那煞風景的保鏢,沒有老爸老媽的強勢威壓,平躺在細碎綿軟的沙灘上,從未感受過如斯的愜意,舒坦。
深深舒一口氣,撫平心中的激蕩,撇撇嘴,吐出偶爾濺進喉頭的細沙,望著近處海灘縱情聲色的遊客們,臉上蕩漾著舒意的笑容。
臥倒在一旁的眼鏡和王建也是滿臉歡喜,顯然這熱鬧的氣氛以及撲麵而來的那股青春靚麗的氣息感染了他們那可年輕的心。
平常,生活在大都市的人們是極為收斂的,因為他們要時刻顧忌身邊的人、事,生活的繁雜使得他們精打細算,不知不覺落入了俗套的柴米油鹽之中,而此刻才是他們最真實的一麵,真誠的微笑,甚至是開懷大笑,這才是人們該有的生活,這才是這一片沙海的主旋律。
收斂的心神得到舒張,美麗的青春得到釋放,甚至麵對磅礴的大海,深藏於心底的那份雄心壯誌亦傾軋而出。美麗的女士穿上各色的泳裝,花樣百出,將他們曼妙的身材襯得更為惹火;俊俏的男士套上倒金字泳褲,將他們健碩的腹肌襯得更為性感。
這一刻,青春大放光彩!
韓依似沉醉於幻想之中,滿腔的熱血沸騰翻湧。燃燒著,眼神也變得迷離,深邃,宛如一汪深潭。
平常看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真到遇上這樣賞光的時候,貌似也是個很職稱的狼友。那從不掉練的眼鏡穩穩當當地架在鼻梁之上,忠誠地為其賣命的服務著,宛如它也在欣賞一般。
“眼鏡”眼睛突然一亮,那掛在鼻梁上的眼鏡也似清晰很多。不用猜,韓依也知道,那是因為饑餓眼眸攀上目標的訊息,順著他那火一般炙熱的目光望去,入眼的是一個極為清麗的女孩。及肩的黑發柔順的垂落而下,宛如一泓深澗之中的一川清瀑立於眼前;纖細的眉毛乖巧地俯臥在鳳眸之上,宛如一彎新月,粉黛畢露;盈盈一握的柳腰讓人忍不住觸碰,就好似真能掐斷一樣,卻也忍不住要去臆想;修長的玉腿,仿佛天生的白皙滑膩,不必任何修飾亦能給人怦然心動的感覺。
眼鏡感覺他的心都被眼前的這個女孩給挖走了。那一直不眨的眼睛盯著那在沙灘不停跳躍的倩影,儼然忽略了一旁兩人不停搖晃的雙手,一味地沉迷在那種香豔的臆想當中,眼中的一絲清明亦變成漩渦,逐漸擴大,最終被生生奪走,剩下的,給人一種迷蒙,癡戀的神情。
然而這種神色卻被有著同樣目的的韓依和王建理解為一副色咪咪的猥瑣樣兒。兩人很有默契地嘿嘿賊笑,隨即大喝一聲:“下雨啦!”
眼鏡驚魂未定,渾身一顫,慌慌張張地道:“下,下,下雨啦?那還不趕緊逃!”話一說完,惹得韓依兩人哈哈大笑。
眼鏡這才反應過來,臉上不禁一陣發燙。蓋因他看這天卻是朗朗星空,哪有一絲烏雲的影子,反倒是他那從叩齒縫隙間溢出的唾液像在下雨一樣,已經誇張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大歎美女魅力無法阻擋之餘,韓依拿眼再次瞥了一眼。這一看卻驚得他下巴掉了一地。
“怎,怎麼可能?”韓依看到了曾經在火車站上不巧遭遇他侵犯的那個女孩。她,為什麼在這裏?韓依壓下心中的震驚和諸多狐疑,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卻發現周圍的眾人也是一副饞貓遇上死老鼠的豬哥表情,因而不免有些不屑。但是,韓依的一聲驚咦卻引起了眼鏡和王建的注意。這兩人看向韓依的眼神卻分明閃著異樣的光華。似乎有一些……曖昧!
韓依心道:“看來不解釋一番是免不得要遭受一番‘嚴刑拷打’了,到讓自己下不來台。”他一正臉色,咳道:“咳,別拿那樣的眼神看我,隻是遇到‘熟人’而已,嘿嘿,況且我和她並沒什麼莫大的關係。”一笑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卻不知道這一句卻是不打自招,越描越黑。
眼鏡和王建兩人很是默契,一同搖了搖頭,一臉的幽怨望著韓依,那意思分明是說韓依既然認識美女,卻藏著掖著,不給兄弟們介紹介紹,“看不上你,我們兄弟兩也可以頂替。怎麼說也不能好水不留外人填吧,可你小子也太不厚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