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走行走,對打開了冥眼的憶空並不困難,憑著記憶和問路,憶空很快就找到了那家酒店,一進酒店的門,一個身影就撲了上來。
“老大,想死小雷雷我啦,好久沒見你了,來,先親一個……”
憶空本來兄弟相逢般的喜悅立即沒有了,一頓拳打腳踢,好不容易掙紮著從裂雷的懷裏解脫出來。向裂雷本來坐著的桌子走了過去,拉過張椅子坐了下來。
倒在一邊的裂雷帶著哭腔,邊爬起來邊哭訴:“老大你居然這樣對待小雷雷,小雷雷瘦弱的身體可是還有著傷口,哎喲,老大你踢裂了我屁股上的傷口了,怎麼補償我先?”
直接無視裂雷,裂雷和星痕能坐在這裏已經很不錯了,憶空從來沒有懷疑老師說的話,現在憶空非常想知道老師給兩人安排的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星痕坐在憶空對麵,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憶空。憶空沒有開口,他知道不用問,星痕也會告訴憶空。
“你是不是想知道,在你風流快活地跟你老師學習的時候,我們被你那尊敬的老師扔到了哪裏?”星痕的話語非常冷,然後突然暴怒地大喊,“地獄!真正的地獄!如果說一個人真正的死亡隻有一次,那麼我可以告訴你,我已經投胎了幾十次,再死去了幾十次!”
星痕的怒火很大,看著憶空再不說話。裂雷跑了過來,接過來星痕的話:“老大你摸摸看,看看我身上的這些新傷口,你可憐的小雷雷是受到了非人的虐待啊,差點就連老媽都認不出我了。”說著拉過了憶空的手,去摸自己身上的傷疤。憶空往回縮了一下手,但最終沒有拒絕,聽完兩人的話語,憶空心中對兄弟有種愧疚感。
好幾道不同的疤痕。有一道傷口凹凸不平,如腐爛般沒有了一些皮肉,而另一道又如刀劍劃出的,雖然已經開始愈合,但不難摸出傷口是異常平整……憶空驚訝地摸著這些傷口,幾乎每個傷口都不同,這時星痕的話語小聲卻憤怒地傳來:“哼,傷口不同吧,我們兩人在三個月內做了火冰風雷地各係魔法的靶子,除開你的黑暗魔法還有光明係的魔法我們沒有領教到外,我們的身體可是收盡了各係元素的錘煉,快要達到抗魔的效果了!”
憶空十分驚訝,問道:“老師安排給你們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
星痕湊近了憶空,小聲地在憶空的耳邊說:“你的老師估計是魔法工會的要員,你走後的第二天我們就被他叫人帶進了那座元素之塔的地下室,那裏麵有幾十個沒人性的魔法師,每天輪流著把我們當成靶子來攻擊,那些變態的家夥一上來就沒說過一句話,上來就是對著要害來幾下魔法。一開始我們的對手等級不算太強,比我們還弱點,但他們的攻擊方式絕對是恐怖的,可以不要自己的命,死隻要有你陪葬就行了。一開始我們就很難應付了,但我們打敗的是一個人以後,馬上就是兩個人上來一起攻擊,接著是三個、四個,最後更是連高級魔法師也出現了。每次都是把我們打到不成人樣扔在那裏,等水係魔法師治療完,再繼續虐待我們!”星痕越說越讓憶空感覺他的咬牙切齒,而憶空也越來越心寒。最後裂雷在後麵加上了一句:“那個水魔的小妞長得挺不錯,就是凶了點,不就是在她幫我治療的時候摸了她屁股一把,結果她差點用水淹死重傷的我。”
憶空對兩人的愧疚感越深,他不明白老師為什麼要這樣虐待兩人,他並不恨老師,而是恨起了自己,如果自己不做老師的弟子,兩人也不會……“你沒資格恨你的老師的。”星痕看出了憶空臉上的表情,“但是我們有!我承認你老師的做法很對,那是一種訓練,非人的訓練,我也承認我們現在更強了,但這兩個多月就像是一場噩夢,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忘記,我在兩個月的時間內,慘敗了那麼多次!為什麼你老師給我們的是這樣的訓練,而你,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我心理不平衡!”自小被認為是天才強者的星痕,在強者如雲的家族中平輩也是少有敵手,敗績更是寥寥無幾,而這兩個多月就被打敗幾十次,而且是慘敗而言,怎麼能讓星痕不憤怒,深敢不平,強者都有一顆驕傲的心。
“咳那個……”已經聽出了星痕裂雷兩人是在發牢騷,心裏偷笑了一下,想起自己在水中冥想的不好過,憶空也沒說什麼,並且兩人的確是受了很大的苦頭,身上還留有不少傷口。非人的訓練當然是有非人的效果,真正的戰鬥就是直接麵對死亡。如果裂雷星痕兩人知道,訓練自己的是大陸上最神秘的魔法師死士小隊,那兩人連這頓牢騷都不敢發了。死士,是專門訓練出來進行特殊任務的一種戰士,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懼怕死亡,為達到目的可以輕易犧牲生命,而且這種人,訓練出來,根本就是為了殺人而存在。對一個死士而言,麵對著一個敵人,不是敵人死亡,就是自己被殺死,而裂雷星痕兩人被打成重傷卻能活下來,已經可以說這些魔法師死士是非常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