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該怎麼辦了吧?”我看看有點發傻的周海生,知道他被嚇住了,臉上都沒有血色了。
“知道,你放心吧!”周海生連連點頭,他知道他現在隻有一條路,走不好掉下去就是深淵。
我隨即把他放走了,他已經交了投名狀,而且是一座山一樣的投名狀,能把他壓得不能翻身,就算他泄露消息,第一個倒黴的也不是我,隻會是他自己,就算沒有被沉江,也會被打殘,他隻要有一點腦子,最多也就是逃之夭夭。
我帶著兩個新手的手下,背著兩包錢回到爛尾樓,把它放在小刀麵前,打開。
什麼?
小刀震驚的張大嘴巴,別看他是這條街的大哥,每月收上來的保護費等費用,都是他去上交的,可這麼一大堆現金,足有五十多萬以上他也從來都沒見過,他每次上交二、三十萬就不錯了。
不僅僅是他震驚,其他兄弟也都震驚了,在這個團體中打滾的,就沒有一個是富裕的人。
“從哪裏來的?”小刀第一時間詢問,別看我們是混幫派的,在常人眼中就是一夥為非作歹的分子,可我們的錢也不能憑空來的,搶銀行和珠寶店那是找死,偷雞摸狗也不是我們該幹的。
我們最常見的經濟來源,就是看場子,以及收保護費,可這些是有限的,也不能胡亂去收。
所以突然之間出現這麼一大筆現金,小刀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我們三個犯大事兒了。
“刀哥,別擔心,我們沒犯事兒。”我就把這些錢的來源一說,小刀的眼睛頓時亮起來了。
雖然這些錢是搶來的,確實搶那些流竄的小偷的,在我們的角度來說,這些錢的來源是合理的,就算是說出去,別人也不能讓我們還回去,除非那些小偷去報警,問題是他們敢報警嗎?
要是他們敢去報警,固然我們有麻煩了,可第一個被抓起來了,肯定是那夥小偷。
好!
聽過我們今天晚上的一係列行動,小刀很高興,雖然事是我們做的,可他才是這條街的大哥,我們所立下的功勞,大部分是記在我們個人頭上,可也會分一部分在他身上,這是規則。
接下來開始分派了,按照功勞大小,我作為小隊的頭領,分十萬,石頭和小虎兩個,在我的領導下參與行動,功勞也不小,所以他們每一個人分到三萬,然後其他人也不能白白看著,按照雨露均沾的原則,每一個人都拿到三千。
剩下的就要上交了,當然還有一點可能,上交之後會返回來一些,作為我們功勞的獎勵。
分錢之後,絕大部分人興奮了,看我的眼神都十分友善,畢竟他們分到的錢是我的功勞帶來的。
隻有兩個人笑得很勉強,就是小刀和小凱,盡管他們也分到錢了,可這筆錢他們拿的很沉重,因為我立下功勞,在這個團體中建立起威信,就威脅到他們的地位,阻擋他們登頂之路。
他們寧願不要這筆錢,也不願讓我立下這筆功勞,可這不是他們能決定的。
清點了一下,最後竟然有67萬多,超乎我們的意料,頂得上三四個月收集來的全部保護費。
於是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小刀打電話,從附近的一個酒樓,訂了一桌高檔的酒席,要大肆慶祝一下,所有人都狠狠放縱了一番,吃的滿嘴流油,一個個全都醉倒在爛尾樓的樓頂上了。
第二天,一切又步入正軌了,不過有個壞消息傳來,據說我們昨天晚上的所作所為,把歪脖子氣壞了,鐵公雞盡管是被逼的,也被他打斷一條腿,扔到醫院裏,直接就被踢出幫派了,然後他就傳出消息,打斷我一條胳膊,賞金三十萬。
這個賞金太高了,就是一條街的大哥,賞金都沒有我高,可見歪脖子有多恨我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立刻就意識到以後肯定會有很多危險,三十萬的賞金會令很多人眼紅的。
我立刻就做了更充分的準備,辣椒水,電棍,甩棍,隨身攜帶一刻也不離身。
還好這三種裝備,體積都很小,買一個牛皮腰包,讓一個老鞋匠幫我改了一下,穿在腰帶上,在穿上外套之後,就沒人能看出來了,除非搜身,是我又沒犯事,誰會沒事來搜我的身?誰又有權利來搜身?
小石頭和小虎,也在我的警告之下,提高了警惕,他們和我是一個小隊的,難免會受波及。
不過他們兩個倒是心大,還開玩笑的說,我的賞金高,證明我有本事,在我們這個小團體中,被敵對幫派懸賞的,隻有小刀和我兩個人,而大哥小刀的賞金,一條胳膊才值五萬塊錢,隻有我的六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