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們比較幸運,一直到我們衝出曲柳巷,也沒遇到任何人的攔截,把黃毛安全帶出來了。
一直到把黃毛架出來,他才醒了,這時候酒也醒了,他發現情況不對,立刻就掙紮起來。
“黃毛,你給我老實點,要不然有你好受的。”萬峰走過來警告黃毛。
“你,你是萬峰,你們抓我,就不怕大佬的報複嗎?”黃毛一看就認出來了,萬峰是江和手下的大將,而且很能打,流傳他的很多傳說,所以他一認出萬峰來,就絕望的放棄掙紮了。
就以他的本事,萬峰隻用一隻手,也能把他打的滿地找牙,而且是輕鬆加愉快。
很快他就更恐懼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江河,道上的大佬。
“幹的不錯!”江河對我和萬峰點點頭,能在敵人的地盤上,把一個人抓回來,需要很大的勇氣,畢竟一旦失手了,落到敵人的手裏,就免不了一頓狠打,至少要在醫院裏躺幾個月。
“黃毛,你老實告訴我,人被你們關在什麼地方?”江河對黃毛詢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黃毛眼神閃爍,他心裏萬分後悔,不應該在今天就出來找樂子。
江河問了一遍之後,沒得到答案,就不再問第二遍了,而是對周圍的人一擺手,頓時衝上來兩個人,手裏拿著皮鞭,劈頭蓋臉地打下去,他們兩個都很有經驗,隻打能引起劇痛的地方。
頓時想起黃毛淒厲的慘叫聲,沒到兩分鍾,他身上的襯衫就被打爛了,很多地方都打出血口。
“停,別打了,我說,我說!”黃毛隻是一個小混混,可不是什麼英雄好漢,骨頭沒那麼硬,沒到五分鍾,他就挺不住了,這時候他身上,見血的傷口至少有三十多處,都是被皮鞭打出來的。
他提供了一個詳細地址,他們把人關在郊外,遠紅光磚窯舊址,那個磚窯已經廢棄三年了。
隨後他交代了綁架的詳細經過,昨天下午他們六個人,被歪脖子叫到一起,遞給他們一張照片,吩咐他們綁架一個男孩,隻要他們能順利完成每人三千的辛苦費,提前發給他們一千。
於是在下午的時候,他們又開著麵包車出發了,途中麵包車出問題,還更換了零件。
他們說到更換零件,我就知道是遇到王向陽的時候,他們可能也沒想到,更換零件時泄密了。
然後他們在晚上八點剛過,遇到出來玩耍的趙光宗,直接擄上車綁走了。
隨後他們把人帶到磚窯裏,有三個人負責看守,他和另外三個人,送了一趟吃的就沒事兒了。
手裏有錢了,心裏就癢癢了,於是他晚上去舞廳找樂子,沒想到就被抓到這裏來了。
江河吩咐把他壓下去,人質關押的確切地點已經有了,剩下的就是把人救出來了。
既然這件事是我調查出來的,救人也要我去執行,他吩咐萬峰、小刀兩人,聽從我的命令。
即刻出發,除我,萬峰、小刀外,還有十個身手敏捷的兄弟,一起和我們行動。
這十個都是很能打的,一個人對上三個人都沒問題,盡管根據黃毛的交代,隻有三個人看守人質,可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江河還是讓我多帶一些人,寧可備而不用,不可用而不備。
我們直接出發,等到已經遠遠可以看見磚窯舊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雖然有月光,可這裏是郊外,沒有輝煌的燈火,隻能看到那已經倒塌了一半的房子的輪廓。
“留下兩個人看車子,剩下的人都下車,不準開手電,刀哥,萬哥,你們各自帶兩個兄弟,從左側和右側摸上去,剩下的人和我一起,從正麵摸上去,注意別驚動裏麵的人。”我下令。
這次行動以我為主,所以他們都要聽從我的命令,然後我們就分頭出發了。
一刻鍾之後,我們終於在磚窯外圍彙合了,隱隱約約聽到有說話聲,應該是看守人質的人了。
我們悄悄摸過去,就看到有一座唯一完好的房子,裏麵傳出隱約的燈光。
隨後我們就把這座房子包圍了,然後我和萬峰悄悄摸到窗下,從窗子向裏麵看去。
看到屋裏有四個人,能認出其中兩個人,一個是趙光宗,我手裏有他的照片,看起來受到一定驚嚇,正無助的坐在屋裏的角落,另外三個人隻有一個我認識的,是歪脖子的手下板牙。
三個人一點兒沒有看守人質的覺悟,正在那裏豪飲,桌上擺著燒雞等一些下酒菜。
“萬哥,你有辦法救人嗎?”我悄悄的試了一下,門從裏麵鎖住了,我們這裏也沒人會開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