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謝的商人沒辦法,一千萬損失太嚴重,他不想拿出來,可他不拿我就不放他走,他隻能打電話找救兵,希望他背後的靠山來之後,我能看著他靠山的麵子上,把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我也沒閑著,讓小石頭回去,把手下所有小弟都叫來,甚至還叫來一些年輕力壯的工人。
等一會兒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要是和平解決不了那就拚,在道上混的,絕不能輕易示弱。
聽得出來,電話那頭那人很暴躁,對姓謝的叫他來很不滿,最後還是答應了。
兩個小時之後,就聽見一陣汽車響,姓謝的叫來的靠山到了,竟然帶著十多個人衝進來了。
咦?
我發現有些眼熟,認出來了,竟然也是江河手下的一個大哥,山哥,不過不同於一般管理一條街道的大哥,他不僅直接管理的一條街道,他手下的兩個小弟,還管理的另外兩條稍小的街道。
在身份地位上,他比我們這些最底層的大哥,稍稍高一點,卻也高不到哪裏去。
“這不是山哥大駕光臨嗎?看你這興師動眾的,有事?”我冷嘲熱諷的說道,這時候誰都明白了,姓謝的身後的靠山,就是這個所謂的山哥,竟然和我一樣都在江河大佬的手下混著。
按說我們是同一陣營的,應該齊心協力才對,可任何一個多人的組織,都會有不一樣的想法,人越多想法就越多,內部難免會產生矛盾,我雖然稍有點奇怪,卻並不會感到有多震驚。
“知道管我叫哥,你就這麼對待我嗎?”山哥走進來了,他帶來的十多個人,從外麵堵住門。
而現在在屋裏,我身邊隻有四五個人,至於那個大頭,已經被我趕出去了。
“哼,我不想和你多說廢話,今天這事怎麼解決?”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辦事,太浪費時間。
“人我帶走,你再拿出五十萬驚嚇費,這事兒就這麼算了。”山哥倒是很“大方”。
“看來我還要說一聲謝謝啊!”我那諷刺的語氣,就連不懂事的小孩子聽到也能輕易分辨出來。
“不用客氣。”山哥當然能聽出來,可他一點也不在意。
“少廢話,沒見過你臉皮這麼厚的,我和他說過,要麼拿一千萬來,要麼下半輩子坐輪椅上,你是他找來的,那麼你就幫他做決定吧!留下一千萬,還是留下兩條腿!”我差點被氣笑了。
“你就這麼不給我麵子?”
“麵子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掙來的,你們做了什麼心裏最清楚,竟然還敢朝我要驚嚇費,沒立刻把你們打斷腿,已經是看在我們在同一幫派的份兒上了,否則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著?”
“看來你是真不給我麵子了,兄弟們,給我打!”山哥來的時候,就沒打算過要給錢平事。
“你敢胡鬧,就不怕我到大姥麵前告你?”
“哈哈,是你抓了我的朋友,敲詐勒索,我隻是救人,你告到大佬麵前也沒用。”山哥哈哈大笑,他也怕事情鬧大,不過現在不鬧大也不行了,所以他打定主意,把姓謝的商人搶出來,然後串供。
鬧到江河大佬麵前,他們就口供一致,說是我綁架姓謝的商人,敲詐他一千萬,而姓謝的商人是他的好朋友,向他求救,他來說情的時候,我卻要連他一起敲詐,所以最後才衝突了。
至於我的說辭,他根本就不在乎,雙方各執一詞,隻要沒有確鑿證據,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啊!
他剛下令,留在門外的小弟就發出慘叫,扭頭一看大驚失色,外麵來了一大群人。
當然是我埋伏的小弟,後麵還有一群身強力壯的工人,雖然他們打架不一定行,嚇人就足夠了。
剛才的慘叫聲,就是山哥帶來的手下,有一個被一棍子放倒的聲音,鋼管砸到肉上當然疼了,突如其來的圍毆,讓山哥帶來的手下手忙腳亂,再加上人數不占優勢,局勢簡直一麵倒。
結果幾分鍾之後,山哥的手下全部被打趴下了,一個個全被捆起來了。
外麵打的挺熱鬧,屋裏我們卻一個也沒動手,我身邊有五六個人,山哥身邊跟進來的也有五六個,要是真打起來,也隻能是旗鼓相當,所以一直到外麵的戰鬥結束,我們也隻是對峙。
這時候,姓謝的商人臉色更白了,山哥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剛才他下令的時候,就已經徹底撕破臉皮了,最壞的不是撕破臉皮,是撕破臉皮之後沒走掉。
沒撕破臉皮的時候,我還會顧忌都在江河大佬手下做事,不會拿他怎麼樣,可現在撕破臉皮了,我們雙方都很清楚,這時候唯一的底線,就是不會出現人命,其他的什麼都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