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肢?
譚大剛低頭看了一下,他真的被嚇到了,剛被抓到這裏的時候什麼也不問,直接先打斷一條胳膊,他做這行的,接觸的幫派人士也不少,看到的凶惡之徒也不少,可這種情況他是第一次遇到。
如果沒遇到這種情況,他可能是認為我在恐嚇他,僅僅是停留在口頭上。
可是剛才他已經斷掉一條胳膊,所以他知道我並不是口頭上的警告,而是真的會執行下去的。
“我說!”他也不是什麼鐵骨錚錚的漢子,事實上,就算我不打斷他一條胳膊,他也會招。
“那你說,是誰讓你砸那家店鋪的?”我繼續審問。
“是一個姓高的老板,他找到我,給我兩萬塊錢,讓我當天晚上就把花店砸了。”譚大剛說。
他剛說完,立刻就發現五道不善的眼神,當然是先被抓來的五個人,他們一聽到2萬塊錢,心裏立刻就不舒服了,本來作為中介的抽成是很應該的,可是也分抽多少,這一下子就抽一半,實在讓他們很不舒服。
再想想以往的,每次都被人拿走一半,而他們辛辛苦苦的幹活,卻也隻能拿一半。
所以五個人心裏很不舒服,要不是在我的地盤上,他們可能直接就動手教訓這家夥一頓了。
“我說那人長什麼樣?”我一聽姓高的老板,立刻就想到購買酒樓的衝突了,那家夥十分囂張,不過最後被我嚇到了,用一棟酒樓來賠償我,而且還是他出錢裝修,那棟酒樓現在正在裝修中。
按說他已經被嚇到了,不應該采取小動作才是,可是人心太複雜了,誰也不敢保證他想什麼。
譚大剛立刻描述那個人的樣子,大胖子,還帶著四個鼻青臉腫的保鏢。
就是高老板!
我的你確定是他了,頓時火冒三丈,正常眼睛的家夥,1000多萬的損失還不夠買教訓嗎?
我立刻就讓譚大剛打電話,報告老板弄出來,我就放他一馬,否則所有懲罰都落在他身上。
“高老板,你騙我?”譚大剛一聽立刻就打電話了,半點也沒提什麼職業道德。
“我怎麼騙你了?”免提的手機中,傳出高老板的聲音。
果然是這個家夥,剛接觸沒幾天,這個聲音我還記得,聽到這個聲音就想到蠢胖的高老板。
“那個花店背後有大人物,你怎麼沒提前告訴我?你這不是騙我是幹什麼?你特麼的想要我死嗎?”
“這可怪不得我,你們就是拿錢幹活的,我不是已經出錢了嗎?”高老板顯得很無賴本色。
“我不管這些,幹活的那五個人必須立刻走跑路,可他們沒錢,你要拿出20萬來讓他們跑路,立刻送過來。”譚大剛提出一個十分過分的要求,而且他的聲音顯得很憤怒,很惱火。
“不可能,我一分錢也不會出,拿錢辦事是你們應該的。”
“行,姓高的你有種,我還就告訴你,這錢我不要了,花店背後的人我惹不起,我立刻就去負荊請罪,我傾家蕩產也能賠償,可我告訴你,這個黑鍋我不背,是誰指使的我一定說出去,老子寧願不幹這一行了。”譚大剛咬牙切齒地說。
我一挑大拇指,立刻就明白他什麼意思了,他這是用我來威脅高老板,抓住高老板的軟肋了。
“別,譚老板,我和你開玩笑的,不就是20萬嗎?我馬上給你送過去。”高老板一聽就軟了。
他之所以不敢明兒出來報複,因為他怕我,可他又咽不下這口氣,那畢竟是1000多萬的財產,就這麼白白的送給我了,如果不能出這口氣,他會憋出病來,所以想來想去才想出這麼一個辦法,砸店出出氣。
他以為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不會被人發現,沒想到還沒高興多長時間,麻煩就找上身了。
“好,不過必須你親自送來,還有別帶人來,我還怕你殺人滅口,不要20萬了,我要50萬。”譚大剛一聽對方服軟了,立刻得寸進尺地提出更高的要求。
“行,我自己送過去。”高老板咬牙切齒地說,他現在不同意也不行了,因為他的軟肋被抓住了。
他之所以雇人報複我,而且還是雇的這些人,就是怕人知道是他幹的,萬一譚大剛這來一個負荊請罪,把他給爆出去,到時候真就誰也救不了他了,他背後的那個靠山,根本無法和我對抗。
所以盡管他非常惱火,譚大剛得寸進尺地敲他一筆錢,可他這時候也不得不捏著鼻子拿出來。
於是在一個小時之後,一個人來送錢的高老板,就被我的人給抓回來了。
一直到被抓住,他才知道他被騙了,一瞬間什麼都想明白了,可這時候什麼都想明白也晚了。
他的嘴巴被封住,手被捆上,眼睛也被蒙住了。
就這樣毫無反抗之力的的麵包車裏,一路向不知名的地方開去,可真把高老板給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