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出去了半年,在他身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壯哥家裏,還是一如既往的老樣子。人還是那麼誠懇樸實,吃的還是玉米麵的窩頭餅子。飯桌上唯一多了的,是李誌帶回來的燒雞烤鴨,香氣四溢的大火腿。
壯哥喝了一口李誌帶回來的老酒,夾起一塊火腿放進嘴裏,愜意的微微閉上眼睛,沉浸在難得的美味之中。
“小誌,你買的這些東西需要不少錢吧?”壯哥從老酒的醇香中醒來,問出自己最關心的事,“你走的這幾個月,賺了幾百?”
大壯是自己的兄弟,沒必要和他整虛的。李誌指了指坐在壯哥身邊的嫂子,再指指壯哥手裏的老酒。“幾百?嫂子身上的衣服三百多,你手裏的老酒一瓶就是二十八。哥,你這十瓶老酒和嫂子身上的衣服,就是五百多。”
“啥?”大壯手一哆嗦,差點把酒瓶子扔了。使勁的握住瓶子拿到眼前盯了半天,才十分感慨,十分不舍得說道:“娘哎,我說這味怎麼這麼好,原來這一瓶就要這麼多錢。”
壯嫂聽說自己身上的衣服值這麼多錢,吃驚的瞪大了好看的眼睛。輕輕地撫摸著身上的衣服,臉上漸漸的露出一種自信的神情。“小誌,這麼說嫂子穿的也是城裏妹子才能穿的衣服?嫂子也做了一回城裏妹子?”
李誌滿臉的苦笑,尼瑪這就是一件衣服,和城裏妹子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心裏雖然是這樣想,但是嘴裏可不敢這麼說,要是一個不小心給她惹毛了,保不準就被她按在身下打一頓屁股。
“嗯,城裏妹子是這麼穿的。不過她們穿著,可沒嫂子好看。”李誌含糊其辭的回答嫂子,不經意間把話題轉移。
壯嫂被李誌這麼一誇,難得的露出一點小女兒的神態。臉上微微一紅,便恢複彪悍的神情,“看不出來呀,我們家小誌出去了幾個月,這說話都中聽了不少。”
“兄弟,你到底賺了多少錢呀?我聽說你回來的時候,還有個大汽車送你回來?”大壯到不關心老婆像不像城裏妹子,讓他牽腸掛肚的是,李誌賺了多少錢回來。
“哥,我也沒賺多少,就幾萬吧?”李誌不敢實話實說,自己這錢可是靠著自己特殊的眼睛賺的,要是靠著打工,可沒這麼容易。
“多少?幾……幾萬?”壯哥的手終於忍不住一哆嗦,把握在手中的酒瓶子放倒在地。手忙腳亂的抓起倒在炕上的酒瓶,十分不舍的看著溶進土炕裏的白酒,把酒瓶舉到眼前,看了看瓶子裏剩下的白酒,估摸撒了多少,半天後才神情沮喪的說道:“可惜了。”
李誌沒搞明白壯哥的意思,是說瓶子裏的酒撒了可惜,還是說自己沒抓住機會跟著李誌出去賺錢,有點可惜。
“小誌,你告訴哥,這半年你到底賺了多少?要是外麵能賺錢,哥也跟你去。”大壯轉眼便響起李誌還沒跟他交底,便刨根問底的詢問。
李誌眨巴兩下眼睛,沒敢說幾十萬的事。“哥,我給老板打工,一個月給我兩千,管吃管住。”沒辦法,有些逆天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兄弟也不可以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