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啊,隊長在這裏,他還活著。”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鄭名被一陣聲音吵醒,鄭名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可是他做不到,雙眼仿佛被膠水粘住了一般,不論怎麼努力,就是睜不開。
“溫度,36.5,血壓80,心跳,一切正常。”
鄭名隻是聽到有人在說話,這聲音,好熟悉。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鄭名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的第一眼便是一張張熟悉的臉。
“你終於醒了,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麼。”
順著聲音的方向一看,迎上的是一張寫滿了擔憂的絕美麵容。
此時的林雪臉色慘白,一雙眼睛腫的通紅,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掉在了鄭名的臉上,那味道鹹鹹的,但這也讓鄭名感到自己還活著。
環顧四周,鄭名發現自己正身處一輛飛速行駛的貨車的車廂內,這裏已經被改建成了臨時的醫院,兩名身穿白色醫護服生麵孔的醫生正在前後忙碌著。
“這是在哪裏,我睡了多久?”
“這裏已經距離首都基地不足一百裏了,我們現在正在朝著基地的方向前進,至於你,已經昏迷了整整十三天了。”
聽到劉奇的話,鄭名驚訝不已,十三天!自己居然頑強的活了下來。
在幾個人關切眼神的注視中,
車隊終於到達了首都基地,可是…
剛一下車,每一個人都呆住了,劉奇一臉的不相信,取出地圖看了一遍又一遍。
這裏哪裏還有什麼基地,有的隻是一片廢墟,原本雄偉挺拔的長城已經永遠的消失在這塊大地上,隨處可見的遍是各種廢棄的武器和車輛,以及隨處可見的人類和喪屍的屍體。
“這裏究竟發生什麼了,城內的人呢?”
“喂,有人麼?”
劉奇扯開嗓子喊了一聲,可是回應他的隻有呼呼的風聲,過了半晌,劉奇說出了一個顯而易見,可沒有人願意聽到的事實。
“基地淪陷了。”
此話一出,如同五雷轟頂,尤其是小隊裏那些從基地裏出來的戰士們,一個個癱坐在地上,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掉在地上。
這其中數鄭名哭的最傷心,將近兩個月的拚死拚活,可到頭來又得到了什麼,鄭名第一次哭了,這眼淚是發自內心的。
“完了,一切都完了。”
劉奇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緊緊握住了拳頭,鮮血從拳頭的縫隙裏流了出來。
一百多人就這樣望著這片死城,而那些新加入的戰士們也努力的想從這片廢墟瓦礫中聯想到首都基地往日的輝煌與強大。
時光如水,歲月如梭,一晃,時間飛躍了三個月。
在距離原首都基地兩百多裏處的一處深山裏,一群人正緊張的忙碌著,這些人有三百多,既有七八歲的兒童,也有正值花季的少女,有年輕力壯的戰士,也有滿麵通紅的大叔,唯獨沒有老人。
“鄭名,你的傷怎麼樣了。”
鄭名正站在一處土坡上,望著這一片欣欣向榮的場麵,心情大好,身後突然傳來林雪關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