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玄女不說,葉歡也感覺到這個女人身上隱隱有一股魔氣在波動著,現在聽玄女一說便更加確定了。
“媽媽,我請了一個大偵探,大哥哥說了,可以幫我們找爸爸!”雯雯開心的向媽媽彙報著自己的‘戰果’。
女人強擠出一個笑容,伸手摸了摸雯雯的頭轉而對葉歡說道:“小孩子不懂事,給您添麻煩了……”
葉歡搖了搖頭,“沒事的大姐,雯雯很懂事也很可愛,我聽她說你病了,而我又學過醫,所以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
女人還想推辭,葉歡卻自顧自的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伸手扣住了女人的手腕。
一股陰冷的氣息瞬間沿著葉歡的手湧進了他的身體,一幅幅混亂的畫麵快速的在葉歡眼前閃過——一個目光陰翳臉色鐵青的男人穿著一身藍色的工作服在一個漆黑的弄堂裏扶著牆,艱難的挪動的步子,一道漆黑模糊的影子在他身後漂浮著。
葉歡猛地打了個寒顫,觸電般的把手縮了回來。
女人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說道:“我這病醫院也治不了,大兄弟你也別浪費時間了……”
此時葉歡正在用意念跟玄女對話:“玄女姐姐,我看到的那些畫麵你都看到了吧?這是怎麼回事?”
玄女的語氣罕見的凝重:“看到了,因為魔氣一旦侵入一個人的身體,最終會把他的精神徹底腐蝕掉,然後魔氣便會形成自己的意識,然後支配身體去作惡,這個女人的丈夫並不是拋棄了他的妻兒,而是他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想要遠離她們以避免給他們帶來傷害。但他還是沒想到自己身上的魔氣已經開始擴散並傳給了他的妻子,而分裂出來的魔氣一般會保留上一個宿主的部分殘缺記憶,你剛才看到的畫麵就是了。”
“那我能把這魔氣吸收掉嗎?”
“理論上是可以的,但你要明白,你吸收的魔氣越多越雜,你體內的陰陽失衡就會來的越快……”
“好的我明白了!”
葉歡不等玄女說完,就再次握住了女人的手腕,那股陰冷的感覺再次席卷而來,但葉歡這次有了準備,體內的魔氣倒卷而出,急速的注入了女人的身體。
葉歡清晰的感覺到女人體內的魔氣在拚命的退縮,在他的魔氣麵前,這道還沒生出自主意識的魔氣就像遇到了貓的老鼠,迅速的在女人的經脈裏遊走,似乎在躲避葉歡的追捕。
然而力量對比實在太過懸殊了,葉歡隻用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將這道並不強大的魔氣緊緊包裹起來,並試著將它拖出女人的身體。
整個過程持續了五分鍾,那道魔氣終於被葉歡吸進了自己的體內,並用自身的魔氣將其緊緊包裹著開始在體內的經脈內運行。
感覺了一下並無不適之後,葉歡稍稍放下心來,對女人說道:“大姐,你的病我已經給你治好了,現在你跟我談談你老公的事吧。”
女人愣了一下,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從這個年輕的大男孩抓住她手腕的那一刻,她身體裏的那股陰冷氣息就開始被一股力量抽離,短短的五分鍾之內,那氣息就這麼消失了!
她試著從床上坐起來,雯雯剛要伸手去扶,卻被葉歡阻止,“雯雯,媽媽的病已經好了,她自己能行的。”
果然,女人的身體隻是晃了下,因為她已經臥床多日,虛弱的緣故。
猝不及防的,女人撲通一聲跪在了葉歡的麵前,哭著說道:“大兄弟,我求求你救救我丈夫吧,我知道他不是故意要扔下我們母女,他中邪了啊!”
葉歡趕忙將女人扶了起來,說道:“大姐,相識即是緣分,隻要力所能及,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女人在葉歡的攙扶下重新坐到了床上,女人這才將發生在她們一家身上的事情娓娓道來。
這女人名叫魏曉霞,她老公叫鄭超,是海城市城建集團的工人。一個半月之前,鄭超有一天下班之後帶回了一個很大的蛇皮袋,高興的告訴魏曉霞說他們要發財了,很快就可以買一個大房子,再也不用擠在這裏了。
原來鄭超在工地施工的時候從土裏挖出了一個木盒子,樣式很古樸。他經曆過很多在施工時挖出古董的事情,於是馬上就斷定這是一件古物。
正好現場沒有旁人,他迅速的將木盒子藏起來,然後下班的時候找了個破舊的蛇皮袋帶回了家裏。
魏曉霞有些擔心鄭超的行為違法,但鄭超一口要定說當時沒人看到,而且自己也不會很快出手,等工程結束了再找個機會出手,那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了。
見鄭超這麼堅決,魏曉霞也就不再勸了。當晚,鄭超就打開了那個木盒,發現裏麵裝的是一個黑色的圓盤,形狀跟鐵餅差不多。他研究了半天也沒在這上麵找到任何古董應該有的特征,於是就沮喪的把這木盒子連同那黑乎乎的圓盤一起扔到了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