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可是季白師兄?”
就在季白等人私下議論之時,隻聽一道郎朗聲起,自那樓宇之中突然閃出一條人影,眨眼間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葉歡師弟!”
那季白眼前一亮,當即拱手道:“素聞葉歡師弟大名,今日方得一見,果然是儀表堂堂啊!”
葉歡四下一看,隻見季白師兄身後,還有數位身穿命府製服的青年男女,從他們的站位上來看,怕是唯這季白馬首是瞻,而葉歡自然不會怯了場,當下也拱手說道:“季白師兄過獎了,不知幾位大駕光臨,可是有事?”
“有事,當然有事,”季白笑道:“先要恭喜葉歡師弟成為府主親傳弟子,要知道,在我命府之中,府主已然百十年從未收過徒弟了,葉歡師弟既然能夠成為府主欽點弟子,想必定是有著過人之處,我等幾人在此恭候,就為了給葉歡師弟傳個信。”
哦?
葉歡眉毛一掀,道:“季白師兄請講。”
“是這樣的,”季白道:“命府曆來有新人訓戒大會一說,在這訓誡大會上,新老弟子可以上台交戰,當然了,規矩是點到為止,不過既然是新人訓誡大會,自然是要以教訓新生為目的,我季白不願唐突了葉歡師弟,自然是如實奉告,不知葉歡師弟有沒有興趣參加這新人訓戒大會啊?”
新人訓誡大會?
葉歡先是一怔,旋即立刻明白了這場大會的主旨。
但凡能夠拜入命府的,怕都是同期修煉者當中的佼佼者,這樣的人往往自視甚高,於修煉大有不益,而命府之所以召開這新人訓誡大會,目的隻怕便是教導新人做人的道理,讓他們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管何時,切莫目空自大,說起來,在現世的軍隊當中,也有老兵教訓新兵的潛規則存在。
而這所謂的新生訓誡大會,怕便是修煉界的門派潛規則之一了。
隻是葉歡有所不解,新人訓戒大會,隻怕沒哪個新人願意前往參加吧,這季白竟然還打開天窗說亮話,將新人訓戒大會的全部秘密統統說了出來,此人不是傻便是真的實誠,而從對方那受人擁戴的樣子來看,隻怕後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季白師兄當真磊落光明!”葉歡拱手道:“我敬你。”
季白笑了笑,接著說道:“話我已經帶到,依葉歡師弟的意思,這新生訓誡大會,你願不願意參加呢?”
葉歡也笑了,當即點頭道:“參加,當然要參加!”
哦?
這次反倒輪到季白疑惑了,都已經知道了新生訓誡大會的主旨是教導新人,這葉歡竟然完全沒有一絲猶豫,徑直答應了下來,難道他就一點兒也不怕會丟了麵子嗎?還是說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以至於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敗在命府老弟子的手中?
要知道,命府可是欒山隱世修煉世界中最為強盛的一支,每名加入命府的修煉者俱是實力強絕之輩,這些弟子本就天資聰穎,又多是勤懇之輩,一年的師門栽培下來,雖不敢說個個實力驚人,但也要遠超這些剛剛拜入命府的新晉弟子。
新生訓誡大會上雖說是點到為止,但若是上了場,怕是個個都想贏,一旦交上手,很多時候便分不清輕重緩急,丟了麵子事小,若是傷到肉身經脈,隻怕還會影響到後續的修煉之路。
但即便如此,葉歡仍是痛快答應下來。
這到底是何意?
季白怔了片刻,就算是他,也沒有想到葉歡竟然如此豪爽便答應下來,當下不由疑惑問道:“葉歡師弟如此自信?就不怕遇上強手丟了麵子嗎?要知道,你可是天選之子啊。”
天選之子乃曆屆命府弟子中執牛耳者,這關係到今後的不少重大人生經曆,一個曾經被資深弟子狠狠教訓過的天選之子,在將來的日子裏,是很難能夠調動同期弟子的積極性的,搞不好還會因此而失去領袖資格,這對於天選之子來說可是大事,但由於天選之子的特殊性,曆屆天選之子一般都少有人拒絕參加新人訓誡大會。
道理很簡單,參加訓誡大會,至少還能留張臉,但倘若直接拒絕不敢參加,怕是連半點麵皮都不留了。
“天選之子又如何?”葉歡笑了笑,道:“季白師兄怕也是當年的天選之子吧?就連季白師兄都參加了訓誡大會,我為何不行?再說了,我可是很期待在訓誡大會上與季白師兄交手啊。”
什麼?
季白聞言,再次露出驚訝之色,不過很快他的臉上便再度露出笑容。
“好,不愧是天選之子,也不愧是府主親傳弟子,單憑這份膽識,我季白便敬你是條好漢!”
參加訓誡大會,定然會以失敗告終,畢竟命府資深弟子的實力,可不是葉歡這些新晉弟子可比的,然而,很少有人能夠豁出臉麵,痛快的點頭答應這新人訓誡大會,葉歡此舉,算得上是坦坦蕩蕩,自然是輕易便博得了季白及身後眾人的賞識和肯定。
“季白師兄過譽了,”葉歡笑著說道:“不知這新人訓誡大會幾時開始?又在何處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