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鬼血書再現,這是流火城的不幸啊!”
姬水月站起身來,憂心忡忡的說道。
歲月都無法在姬水月身上留下痕跡,可眼前的事卻讓她的眉頭久久不能舒緩。
看著姬水月大義憂民的模樣,淩絕突然有一種明悟,追求武道是為了什麼,難道不是為了守護嗎?
姬水月作為水月宮主,知道獸鬼血書重現天日,第一反應是對流火城人民無盡的憂思,水月宮是流火城的三大巨頭之一,姬水月不愧水月宮主一職,始終為弱小城民著想。
而淩絕,卻陷入對鬼怪的恐懼之中,動搖了道心,讓他羞愧不已。
他對比姬水月已經輸了,不是輸在修為上,而是輸在了心界上。
“淩絕,你這些日子都帶在迷竹林中的吧,那兩個人就死於迷竹林外,你對此時知曉幾分?”
姬水月開始像淩絕詢問情況,這也是她讓淩絕前來的主要目的。
“知道一部分。”
姬水月等人的眸子燃起一絲希望,他們現在毫無頭緒,如果淩絕知道一些信息,對他們而言就會方便很多。
“那兩個死者,是流火城裴家的兩位少爺,一個叫裴中正、一個叫裴中宇,他們是來迷竹林找我報仇的。”
“還有這事?”姬水月有些詫異,目光如炬,逼視淩絕:“那他們為何會死的那麼慘?”
淩絕知道姬水月是在問他,是不是他殺的人,是不是他修煉了獸鬼血書。
事關重大,淩絕的回答若不能讓他們信服,恐怕今日性命難保,嚇得一旁的淩瑩不由得抓緊了淩絕的衣袖。
淩絕用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淩瑩的玉手,示意她不用擔心。
“前輩不要誤會,他們雖然是來找我尋仇,我也確實與他們交過手,但我並沒有殺他們,隻是將他們教訓了一番。”
“後來我便回到林中練習武技,卻聽到他們的慘叫聲,他們還再喊‘鬼’,當我趕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成了一堆破碎的血肉了。”
姬水月麵色平靜,讓淩絕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淩絕頓了頓,道:“前輩,那個鬼,是衝我來的。”
此言一出,四眾皆驚。
姬水月很不解:“這話從何說起。”
“前輩,裴家兄弟並不是第一批如此慘死的人。”
“什麼,還有其他人?”姬水月眉頭一皺,淩絕的話對她而言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淩絕知道這些事情隱瞞不得,道:“這事並不是什麼秘密,第一批人大約七八天前,死於縱天嶺,都是參加青龍會的人,足有數十人之多。”
姬水月聽到這話,大驚失色,事情居然已經如此嚴重了。
“你是如何得知?”
“我就在那段時間上了一趟縱天嶺。”
“為何?”
“我的兵器丟在了縱天嶺上,這件事雲思可知道,她當時和我一起。”
姬水月轉頭看先雲思可,見雲思可點頭確定此事,她才確信淩絕沒有說假話,但她不會輕易停止盤問。
“是什麼武器讓你非要冒著危險上縱天嶺?”
“是一杆藍色長槍,那槍是我淩家聖物,是我爺爺交托與我的,這件事淩瑩知道。”
姬水月有看向了淩瑩。
“師尊,那杆槍叫天元槍,隻有淩家最優秀的弟子才可以持有,我爺爺在武選期間將那杆槍交給了小絕哥。”
姬水月思忖良久,才點了點頭:“暫且相信你是無辜的。”
“你說那鬼是從你而來,又是為何?”
淩絕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緩緩說道:“我的天元槍落在餘家人手裏,我找到餘家人的時候,他們全都已經死了,領頭那個人手臂被人咬斷,衣服上被人用血寫了一個‘絕’字,我的天元槍也不見了。”
姬水月覺得有些詭異,道:“所以你猜測那個人是衝你而來?”
“對,而且那個人一定是我所熟悉之人,他知道我一定會去拿天元槍,所以在縱天嶺上就殺死了那麼多人,兩日前又殺死了裴家兄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對我出手。”
姬水月聽淩絕說一定是他熟悉之人,精神大振:“你覺得會是誰?”
淩絕苦惱的搖了搖頭,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想不出到底是誰會如此針對我。”
“你那麼多仇家,要針對你的人多的是。”
一直冷著臉的雲思可突然開口,搞得淩絕不知所措。
淩絕想辯解一下,又知道雲思可說的確實是實話,他知道雲思可現在很不待見他。
雲思可聽到淩絕說起縱天嶺三個字的時候,就想起自己與淩絕在縱天嶺上發生的事,心頭不快,最後忍不住諷了淩絕一句。
“淩絕,你好好想想,這件事越早解決越好,本宮主不想看到更多的人成為獸鬼血書的滋養品,千萬不要再讓人成為獸鬼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