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絕和那個什麼億師兄,跟著那個女子,一起朝著青鸞姑娘的地方走去。
“青鸞姑娘就在裏麵了,二位請進。”
淩絕正欲敲門,億師兄卻直接大手推開房門,大叫一聲:“青鸞姑娘,我來啦。”
億師兄有些迫不及待了,他覺得青鸞請他來就是想與他共享人間極樂,他忘了旁邊還有個淩絕呢!
淩絕在後麵嘲笑了一下億師兄,然後自己也跟著進去了。
“二位公子,我聽侍女說,你們再二樓吵鬧,奴家怕你們會吵走我們的客人,所以特意勸阻,奴家知道多有冒犯,特備薄酒,像二位公子賠罪。”
淩絕二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青鸞的聲音極為細膩,隻是比起紅鸞的聲音,還是少了一些蝕骨的誘惑和撩撥。
“不冒犯不冒犯,我億心良早就想一親青鸞姑娘的芳澤了,今日難得青鸞姑娘成全,心良感激不盡。”
億心良的話是真讓人心涼,他怎麼說是把青鸞當成什麼人了?
淩絕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億心良一眼,自己也不再說話。
億心良的話讓空氣都凝固了,青鸞姑娘不在說話了。
淩絕開始打量起著偌大的房間,她這一間房就足有三四間房的麵積寬,房中青紗帷幔懸掛,屋中香氣襲人,沁人心脾,讓人的勞累感一掃而空。
億心良見青鸞既不出來,也不說話,又傻乎乎的說道:“青鸞姑娘,我來了,你在哪兒啊?”
億心良話音剛落,那兩扇被他推開的房門便啪嗒一聲自己關上了。
淩絕知道,青鸞姑娘怒極了。
淩絕可不會也傻乎乎的覺得青鸞就是個普通風月女子,淩絕不知道顛鸞閣還有幾隻鸞,但是他敢肯定,絕對每一個都不簡單,這裏可是一個與七殺宗有關聯的地方,甚至就是青鸞本身也與七殺宗有關聯,淩絕在這裏麵,可以說是步步驚險。
“哼。”
屋中響起了青鸞的冷哼聲,然後從他們前方彈出兩隻酒杯,淩絕接住酒杯,平安無事,億心良則直接被打得嗷嗷叫喚。
“青鸞,先幹為敬。”
淩絕知道,青鸞也該也在喝酒,道:“青鸞姑娘,這位兄台腦子有問題,盡說鬼話,我這一杯敬青鸞姑娘,感謝青鸞姑娘的盛情款待。”
淩絕的話果然讓青鸞的氣消了不少。
“這位公子說話倒是中聽,奴家為公子彈奏一曲,感謝公子對奴家的尊重。”
“那就有勞青鸞姑娘了。”
億心良見青鸞自己無視他,與淩絕交談起來,心中震怒,轉頭對著淩絕吼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裏?”
淩絕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人真是傻了。
“錚。”
一陣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億心良與淩絕的爭吵。
悠揚的琴聲時而婉轉,時而高亢,悠揚連綿,盡給人一種相思之意。
億心良聽到琴聲,很快就暈了過去。
一臉陶醉的表情,而淩絕倒是清醒,仔細的感受著琴聲的玄妙。
青鸞清麗的聲音再次響起:“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青鸞的聲音似是哀怨,似是感歎,又似是相思,讓人心醉。
淩絕知道這首曲子,接話道:“凰兮凰兮從我棲,得托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淩絕音落,琴聲戛然而止。
“原來這位公子也是位風雅之人。”
淩絕笑道:“青鸞姑娘說笑了,不過是略懂幾句小詞,不敢妄稱風雅。”
淩絕還沒習武就已經在開始接觸詩詞書畫了,在淩荒的教導下,淩絕琴棋書畫皆通。
青鸞似乎很買淩絕的賬,道:“聽公子吟此詩,似乎心中有所思念,不知公子所思何人?”
淩絕嬉笑道:“自是閨中佳人!”
淩絕此句所指的的佳人,自然是指青鸞了,青鸞也不生氣,道:“公子怎麼如此輕佻,調戲奴家?”
“待我為姑娘再吟誦一首。”
淩絕覺得是時候展示一下他的文采了:“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
“公子暫且打住。”
青鸞卻止住了淩絕,讓淩絕不解。
“青鸞姑娘,怎麼了?”
“公子這首《白頭吟》不適合你我。”
淩絕輕笑著問道:“那,《蒹葭》如何?”
屋中傳來了青鸞“噗呲”的笑聲,道:“公子才情甚高,青鸞佩服,公子可願見見奴家?”
淩絕心中歡喜,他來的目的就是想揭開顛鸞閣的神秘麵紗,青鸞主動提出要見他,淩絕心中自然高興,但他還是裝作平靜的樣子,道:“我倒是想一睹姑娘的芳容,隻怕姑娘瞧不上我凡夫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