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左使低頭哈腰,連聲道:“你要我做的,我已經做了,可以離開了吧?”
邊說,邊謹慎地盯著項昊,小心後退。
這時候,一道劍光忽然朝他射了過去,他的雙腿像木頭一樣,斷裂開來,傷口處噴射著鮮血。
啊!
綠衣左使蜷縮身體,捂著傷口,在地方打滾,痛苦哀嚎。
“你竟然出爾反爾。”綠衣左使撕心裂肺吼道。
“對你這種賣主求生之人,有什麼道義好講。”項昊複又一劍,劍光割斷他的頭顱,令他死不瞑目。
冷冷看了眼身首異處的屍體,項昊邁步朝花園深處走去。
便在這時,一聲怒吼在身後響起。
“我絕不允許你傷害二皇子,雖然我不是你對手,可我拚著性命,也要阻攔你。”
說話的是綠衣右使,眼見項昊就要進入花園,他拖著重傷之體,揮舞戰戟,刺了過來。
項昊回首,雙目一凝,見他臉上有著視死如歸的神色,不由又氣又欽佩。
氣的是,他竟然對趙治忠心到了愚蠢的地步。
佩服的是,他一身傲骨,拚著性命也要保護主人安全。
身形晃動,項昊躲開綠衣右使攻擊,順勢一掌拍在他後背,將他擊倒在地。
“蠢貨,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一而再再而三饒你一命,別得寸進尺。”指了指死去的綠衣右使,繼續道:“再胡鬧下去,我便讓你落得和他一樣的下場。”
綠衣右使並不聽從,艱難地站起來。方才那一掌,令他本就嚴重的傷勢又加劇一份,此刻的他搖搖晃晃,幾乎連站穩都很困難。可這都沒能使他退怯,意誌頑強地撲向項昊。
撲過去的時候,腳步踉蹌,有氣無力,幾乎喪失了攻擊力,眼神裏卻迸發著決然之色,仿佛要和對方同歸於盡。
項昊駭然,如此忠心的手下,世間少有。這需要施展什麼樣的恩惠,才能使一個人忠誠到這個程度。
“趙治何德何能,令你如此效忠於他。”項昊沒有還手,施展玲瓏神行步,輕巧地躲開綠衣右使搖搖晃晃的攻擊。
“我說過,他是我的恩人。不僅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石女族的恩人,若非是他,我石女族早就遭奸人殺盡。是他將我們救下,更是他答應撫養我的妹妹,令妹妹過上公主一樣的生活。這樣的恩人,我不舍命保護,還是人嗎?”
綠衣右使義憤填膺,言辭鑿鑿,嚴肅而認真。
“趙治還是這樣的人?我倒小看他了。”項昊眉頭一皺,“那麼,我且問你,你石女族族人現在何處,你妹妹又在何處?”
“休想挑撥我對二皇子的忠誠度。我之族人,自然被二皇子安排在極為安全的地方,而我的妹妹,自然已經去了皇都,居住在皇宮裏。雖然我還沒見過他們,但二皇子答應我,待他登基帝位之後,就提拔我去皇都任職,那時候,我便能和族人團聚。”綠衣右使痛苦的表情裏,閃現出一絲幸福。
聽到此,項昊嘴角湧出一絲冷笑,心裏暗道,好一個愚忠的蠢貨,沒見過自己的族人,竟然相信族人被安排在安全的地方。沒見過自己的妹妹,竟然相信妹妹受到了公主般的待遇。說得這麼信誓旦旦,簡直跟著了魔一樣。
如果換做是項昊,他肯定要眼見為實,才肯相信趙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