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祭台中心的聶春秋,被黑色死氣幻化纏繞而成的絲線包裹,變得越來越厚,越來越厚,宛如一具木乃伊。
雖然項昊的視線被阻擋,看不清聶春秋的容貌,卻能清晰感覺到對方身上釋放出來的氣勢越來越強,似進行著一種極為神秘的蛻變。
吸收死氣的過程持續了半個時辰,四層塔堆積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死氣,在短短時間內,被聶春秋吸走了一半。
當祭台的光芒消散,如繃帶一樣纏繞在聶春秋身上的黑色絲線剝離,他麵帶憨笑地從中走了出來。
淡淡地黑暗之氣在他身上不停地竄動,隨著他的靠近,項昊感到一股強烈的死亡之意如微風一樣迎麵吹來,令人有一種靈魂要被吹出身體的錯覺。
這種強大,他從未在任何人身上體會過,陸乘風無法做到,幾位太上長老也無法做到,師公洛衛雖然神秘莫測,修為令人難以揣摩,可也從未令他有靈魂無法自控的時候。
暗自運轉九幽禦屍術,項昊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和聶春秋之間的聯係依舊牢固,也就是說聶春秋還在他的掌控之下,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主人,我變強了!”聶春秋嘿嘿笑道,毫不抑製心中的喜悅。
“我問你,現在的你,對戰神海境高手,將會怎樣?”項昊問道。
他控製著聶春秋,卻發現就算施展全力,也無法探測聶春秋的真正實力,這就是恐怖之處。
甚至懷疑,有一天,聶春秋會不會脫離他的控製,成為自由人。
“神海境無敵!”聶春秋說道。
嘶。
項昊倒吸涼氣,神海境分為五大境界,每一境界之間的實力千差萬別。很顯然,聶春秋的意思是,就算神海境最巔峰的高手,也不是他對手。
他可不認為剛控製聶春秋的時候,便有這個實力,顯然是通過祭壇,吸收四層近半死氣後,才有如此大的提升。
想想也正常,四層的屍煞本就是屍王級別,孕育不知道多少年的死氣,一半進入他體內,若不能讓他有這麼大進步,那才奇怪。
環視琳琅滿目的棺槨,想到其內躺著的都是屍王級別的屍煞,項昊便蠢蠢欲動,但他明白以他實力控製屍王是癡心妄想,不過這仍舊難以抵擋他對四層的好奇,他想看看那些屍王級別的屍煞,到底是何樣子。
他還想看看第五層、第六層,乃至第七層的屍煞,又強大到何種程度。
第五層的屍煞,是屍皇級別,他相信,就算宗主陸乘風,麵對一頭屍皇,也要束手無策。更別說六層的屍聖和七層的未知存在。
這樣逆天的寶塔,是誰鍛造,又是誰將這些屍煞封印在塔裏,憑什麼由天玄宗來掌控?
“聶春秋,這段時間,你有去過五層塔嗎?”項昊雙目一閃,驟然問道。
“直覺告訴我,五層塔太危險了,六層塔是死亡境地,七層塔唯有有機緣人才能進入,所以,我一直在四層塔活動。”聶春秋撓撓頭道。
“你的腦海裏,有沒有任何關於鎮屍塔,及死去那些屍煞的記憶?”
“我能想起的非常有限,很多東西,都是靈光一現才出現的。隨著實力的提升,腦海裏關於生前之事的記憶越來越多。主人怎麼對鎮屍塔這麼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