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的失蹤案?”岑桐看向嶽徵羽,“有這東西?”

嶽徵羽搖頭。

耿思冶變了變臉色。

近年來,S市陸陸續續發生了多起失蹤案件,卻一直懸而未破。失蹤者年齡不等、職業不齊、失蹤地不詳、圈子也沒有交集,簡言之就是毫無共同點。

失蹤案年年有,原因形形色色。最離譜的就是一妻子失蹤案,說是丈夫出差回來發現妻子不見了。經調查才知道,是他妻子忍受不了他的平庸,和別的男人跑了。離婚協議書用快遞寄回了,隻是不湊巧,快遞車半路失火,協議書薄薄的一張,瞬間就成了灰。

這事鬧得……耿思冶現在一聽到失蹤案就頭皮發麻。

不過發麻歸發麻,還調查的還得調查,這兩年失蹤案報得的確比以往要多,甚至一兩年前的失蹤也有人來報。耿思冶這兩年的考績,就看這些積壓案件怎麼處理了。

這些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都是秘而不宣的,就連常支援他工作的柳彥深,也知道得不全。耿警官很快意識到元翃可能是個突破口,沒等她解釋便先開口:“跟我回去做個筆錄先。”

說著便要帶她走。

嶽徵羽在一旁正看熱鬧呢,陡然聽到這一句,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八卦,順手就攔下了耿思冶:“怎麼了?沒個知情權了?”

耿思冶心想這事跟你又沒啥關係,沒告你侵犯隱私權已經很好了,卻又擔心他這麼回答太不友善,影響執法人員形象。

“哎呀。”岑桐神助攻地拉過嶽徵羽,“你還沒跟我說你怎麼會在這兒的呢。”

耿思冶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岑桐衝他笑笑,做了個“回頭講給我聽”的口型。

耿警官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當然最不安分的還是當事人元翃,雖然沒用言語表達什麼,但下撇成八字的眉和含著淚花的眼著實讓耿思冶狠不下心來強迫她。左右為難之際,看夠了風景的柳彥深突然轉過臉來,直視元翃。

他一字未說,卻讓人覺得山雨欲來,元翃被他看得不敢再撇眉毛,隻死死得咬著唇。那邊講故事講得唾沫橫飛的嶽徵羽也乍然噤聲,默默看了過來。

“少女,”他深吸一口氣,仿佛在為接下來的大招蓄力,“因為無意中得知了別人的隱私就自作聰明地上了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網站,還執行了一看就不靠譜的逃脫手法,以為留下了房卡就能讓警方意識到酒店蹊蹺,實際上根本就是別人故意放走你。你要是稍微有點智商就該立即抱住你麵前這位警官的大腿,苦苦哀求他保護你,說不定他還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保證你的安全。而不是一副推理偶像劇女主角的模樣,自以為自己幫助偵探男友找到了重要線索——醒醒吧,你連男友都沒有!”

這回元翃是真的要哭了。

嶽徵羽張大了嘴,怔怔地問岑桐:“他一直這樣麼?”

“嘛,”也搞不清狀況的岑桐一臉尷尬地敷衍,“特例吧,我遇見他到剛才,他從沒這樣。”

“你才是特例。”眼見嶽徵羽就要鬆一口氣,耿思冶忙澄清事實,“他一直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