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桐捂住了嘴。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
她剛剛想起柳彥深講過的關於周汐和杜君安的事，現在看來，倒可以完整地聯係起來。
這麼想來，她倒對這個素未謀麵的學姐產生了幾分好奇：“對了老師，你知道學姐做的是什麼兼職麼？”
“問這個幹什麼？”
“最近手頭有點緊。”岑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家的情況，你知道的。”
陶曦文了然地遞給她張名片：“隻怕這個兼職你不好做。”
“一應俱全屋？這是什麼？”
“類似於……萬事屋的東西？”陶曦文也不是很肯定，“大概就是按價格分類解決難題的那種吧，規矩也蠻複雜，什麼窮人不應，看不順眼不應什麼的……”
這倒有意思。
岑桐決定下午去那裏看看。
一應俱全屋並不難找，位置雖不在市中心，但也在有名的繁華街上。店麵窄窄小小的兩層，開門時能聽到風鈴和木門混搭的聲響。
前台空著，隻一電鈴。電鈴旁放著一遝厚厚的申請單，上分A、B、C三等心願，對應相應級別價格。申請單的最下方寫著一應俱全屋的三不應：
窮人不應，辦不到不應，看不順眼不應。
岑桐數了數價格後麵的零，又回憶了下自己銀行卡上的數字，果斷拿了兩張申請單，各自在“C等”前打上勾，寫完便按下了電鈴。
電鈴聲啞啞，在岑桐沒注意的時候，一位身材頎長、裹著厚實長款羽絨服卻仍不掩窈窕身材的女子，逆光倚著內室的木門框，斜斜地打量著她。
“你好，請問是夏亦璿麼？”
夏亦璿抬起下顎，發出聲若有若無的“嗯”，轉身向室內走去。
岑桐第一次接觸這樣的人，一時不知該如何，也跟著她走進去，在她落座的長桌另一端坐下，兩張申請單在桌麵上鋪開：“這是我的申請……”
夏亦璿伸出手，右手指尖點了點桌麵，示意她將申請單推過來。
岑桐照做了。
夏亦璿翻了翻申請單，原本該被翻得“嘩啦啦”響的鬆脆紙張在她手裏卻像被抽了筋骨一般，輕輕拾起，又輕輕放下，半息聲響全無。
“心願一：想看看我是什麼樣的人。”夏亦璿終於開口了，聲線毫無感情波動，“如您所見，就是這樣。”
說著，她開始回應第二條心願：“與占卜網站相關，由擅長互聯網調查的店長接單，等級與價格將由店長重新界定。第一條心願的繳費請掃前台二維碼。”
夏亦璿說完拿出筆在第一張申請單上寫下了什麼，岑桐接過後發現：
“此單價格過低，采用支付寶轉賬。”
岑桐：“……”
果然是窮人不應麼？
不知道這位學姐平日裏和陶曦文相處模式又是如何，是真高冷還是因為她付費太少而遇冷。
不過既然第二單要重新議價，那就說明第二單收費不低吧？
岑桐暗暗思忖，想著要是價格被定成A等怎麼辦呢？她剛看了A等心願的定價，好像有基礎價和各類加收，全套下來……嗯，她卡上的錢完全不夠看。
這麼想著，她暗戳戳地起了個念頭——
看來不得不拉柳彥深下水了。
反正他對那個網站也挺感興趣的，不是麼？